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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庆当何暖阳的男佣早当习惯,商总是头一次,难免新奇有趣,跟在关淩屁股后面看着关淩跟人讨价还价,关淩那杀价的本事比他在生意场上跟人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本事一点也毫不逊色,砍起价来狡猾又诚恳,老板送他走后还要追着他屁股送点小玩意,只因他从头到尾都笑得好看,礼貌又温和。

  何暖阳本也是个会杀价的,但及不上关淩的狡猾,到最后,干脆拉了关淩一块上阵,两人杀价杀得天昏地暗,背后两个豪门出身的男人皆是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几十美元能买上一堆看起来还不错的东西,然后商量着带回去糊弄那些有钱朋友。

  用何暖阳的话说就是,前几个那个钱总啊,在埃及买的那块废铁还没咱们一块钱买的这块有档次,回去说是几百万买的都有人信。

  关淩心有戚戚然,点头。

  李庆当时瞄了好几眼他们手上那块刻着不知道哪种语言的铁块,回过头跟商应容说“你信吗”

  商应容看看铁块,再看看关淩,诚实地跟李庆说“要是关淩说的,怕是会有人信。”

  “你呢”

  商应容沈默,顿了两秒,微微叹气,“怕是会信。”

  关淩在旁听了哈哈大笑,因着他出手只要好东西,久而久之,他这嘴一张,说多少别人就信多少,有些人已经是盲目信从他了。

  人是群体性动物,一人多就容易产生盲从性,像很多人总是盲目信任强权一样,一般人也很信任那种已经成型了的目标性人物,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但容易被人操纵。

  像关淩要是去糊弄人,只要次数不太多,一糊弄一个准。

  只是关淩好像从没做过,除了工作必要应付的人,他从不多应酬,他在容广的手一直伸得不长,而且还在避免伸得太长。

  他有意识地挣钱,但从不超过他的范围。

  商应容当时看着关淩时发了下愣,看似没有底限的人,其实他的底限一直在那,只是让人察觉不到。

  有所克制的人,并且一直在克制,避免所有人和环境的影响,这人得有多强韧的神经

  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商应容不是话多的人,也并不会总是跟关淩把话全打开一次次谈话,他低声软语偶尔有一次两次就是极限,多了那就不是商应容了。

  而关淩也并不是个需要他多说什么的人,一路商应容看得很清楚,关淩在哪都能如鱼得水,哪怕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他也是本事在几分钟里,让停下来跟他交谈的妇女把手中的可爱孩子交给他抱。

  他有温暖的笑容,彬彬有礼,时而节俭,经常大方,很多人容易与他有亲近感。

  他以为关淩喜欢跟人保持距离,但那也只是相对的,面对陌生人,关淩毫不吝啬他最真诚的笑容和最拥有诚意的拥抱。

  在接近希腊的那天,在一个小港口,关淩带着何暖阳还帮着一个国内来的中年男人把他带来的十来样景德镇瓷器哟喝着在一个小时里卖了,剩下的一个小时,他们背着这中年男人只有一条腿的女儿踏着黄昏在这个靠着海边的小城镇玩了一圈。

  当晚在船上的甲板上,关淩跟他们说起他小时候打工的事,他在家乡有几年在寒假放假的那几天会在公园面前摆地摊卖些小玩具,公园门口的大爷经常帮他卖,有一次他发烧了,还是这个大爷背他回去的。

  说着的时候关淩是笑着说的,说完他就住了嘴,商应容从没听他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