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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肖兔他们的一连三排,本以为杨教官长得一张娃娃脸,一看就是好说话的对象,没想到几天下来,魔鬼教官的真面目就暴露出来了。

  四排跑三圈,他们排就跑六圈;四排站一个小时,他们排就站两个小时;四排站树荫底下,他们排就站太阳底下有比较才会有差距,在这种严重的生理和心理的不平衡下,终于有人撑不住了。

  第一个光荣倒下的勇士是倪尔思。

  当时,肖兔就站在她旁边,只听耳边一声闷哼,反应过来时身旁的倪尔思已经瘫在了地上,她立马蹲下扶住她,就见倪尔思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头,微弱道战友,我先走一步然后双眼一闭,彻底晕了过去。

  对于这,杨教官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很淡定地指了指肖兔你,把她送到医务室去。

  然后,肖兔就在大家羡慕的目光中,架着倪尔思来到丁医务室。

  接待他们的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军医,带着老花镜,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就下了结论,中暑,挂点生理盐水就行了。

  说起来,这炮兵部队的医务室也真是简陋,整个办公室才一个军医,连个护士都没有,老军医拿着输液器具过来,还要亲自给病人挂点滴,可惜了人家六七十岁的高龄,戴着副老花眼镜,静脉都看不准了,一针下去,针头是进去了,血却没出来。

  老军医愣了愣,很淡定地把针又拔了出来我没看准,再来一次。

  于是在肖兔震惊地目光中,他又在倪尔思手背上扎下了第二针,这回还是没扎准,一针下去除了倪尔思无力的喊声之外,连点血丝儿都没看到。

  老军医扶了扶眼镜,我年纪大了有点老花眼,你们别急,我再来一针

  那一刹那,肖兔忽然顿悟了,敢情在这儿中暑都不是被治好的,是被扎好的。

  可怜的倪尔思,眼看着自己的手背被扎得快成月球表面了,实在痛得受不了,无力地哀求医生我不挂了行不行

  这怎么行老年人的执拗劲上来了,你说挂就挂,你说不挂就不挂,我还有面子吗我不行,一定要挂

  于是,第四针又下去了

  啊倪尔思卯足力气抓住老军医还要再扎下去的手, 医生,你让我同学帮我挂吧

  这可不行,你们不是专业人士。

  你放心,我们是护理系的

  这样啊扎了这么多针还没扎进去,老军医也有点撑不住了,既然有台阶下,于是便点了头,把手中的针头给肖兔,小姑娘,那就你来吧。

  这回,轮到肖兔愣住了。

  基础护理学要到大二上半学期才上,现在别说是扎针了, 连针头都没怎么碰过,怎么替倪尔思扎针

  我不

  兔兔,你行的倪尔思的眼神几近哀求。

  在这样的眼神中,肖兔终于接过了那针头。

  其实她也不是没一点基础,上学期夏沫曾拉着她去上旁听过一节基础护理课,那节课讲得正好就是怎么桂点滴。

  肖兔拿着针头,一边回想着那节课上导师教过的步骤,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针头慢慢推进。 短几秒钟的时间,仿佛过了几个小时那么长,直到看到殷红的血从针管里倒流出来,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那一刹那,她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这是她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