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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来到了顾府。郝果子不说他还不觉得,如今细想,此事确蹊跷之极。以谈阳县与邻县距离,莫说他喝醉酒不省人事,就算是头脑清醒如同现在,也不可能靠双脚走个来回。

  “我真得不知是怎么来。”他无奈地解释。

  郝果子在来之前已经认定陶墨是借酒装疯,故意来顾府亲近顾射,因此他说什么都觉得是借口,何况,他说辞又着实可疑。试问天下有谁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将个男人千里迢迢地送到另个男人家里

  吃饱了撑着没事某人笑眯眯地开口道“东家身上这身衣裳,好似不是昨天那身。”

  郝果子定睛看,果然不同,心里立时冒出各种猜测,看顾射目光也是大大不同。

  顾小甲越听越觉得发展势头不对头,忙出声道“他昨天那身衣裳臭得要命,我拿去洗了。”

  木春看着顾射,笑得意味深长,“臭啊。”

  顾射淡淡道“确有味道,我想或许屋檐上也还未散尽。”

  木春故作不知,道“哦味道都蔓延到了屋顶,确是很大味道。”

  陶墨被他们口个臭,口个味道说得无地自容,讷讷道“我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木春笑道“东家何必作茧自缚饮酒乃是人生大乐趣。岂不闻天宫有琼浆玉液,可见即便当了神仙舍了七情六欲,也舍不了这杯中之物啊。”

  陶墨道“可是饮酒也有诸多弊端,譬如说,酒能乱乱,乱性”由于不太肯定自己说得是否正确,所以他将最后个字说得极轻。但这样语气落到别人耳中又是另番滋味。

  木春道“东家何出此言莫非你昨晚做了什么事”他话是对着陶墨说,但眼睛却对着顾射看。

  顾小甲心里咯噔声,暗道来了来了,果然仙人跳

  顾射脸坦荡道“以木兄看来,他能做何事呢”

  木春见好就收,“无事自然最好。”

  陶墨听着他们两人谈笑自若,总觉得话中有话,但他偏生听不出其中玄机。他见顾射和木春都笑而不言,主动插话道“你们怎知我在顾府”

  木春面不改色道“我们寻了东家夜,几乎将两县地皮都翻了过来。最后还是郝果子想起东家与顾公子有些交情,所以才寻到了顾府。”

  陶墨大为愧疚道“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们夜奔波。”

  就算是平素看他不顺眼顾小甲此刻也有点儿同情他了。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大约指就是他了。

  木春干咳声道“其实今日前来,还有事相求顾公子。”

  顾射道“说。”

  “县衙正准备修葺”

  木春才说了半,就被陶墨打断道“好端端地,为何要修葺”

  说起这个,郝果子就肚子苦水,“少爷,你房间今天无端端地塌了。”

  “啊”陶墨眼睛瞪得滚圆。

  顾小甲盯着木春。虽然这样想来毫无依据,但他就是感觉这事与木春脱不了干系。

  郝果子道“不但你房间塌了,连老陶和几间客房屋顶也漏了。”

  陶墨呆道“怎会如此”

  “这,”郝果子望向木春,“木师爷说或许是半夜有谁来县衙踩盘子,不幸把屋顶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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