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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润生再来是两天以后的中午,那时父亲和青墨都去了黑岭沟挖坑。他来了后便和月儿拿着铁锹也去了黑岭沟。

  经过两天时间,月儿已经恢复了内心的平静。

  路上她问起润生在大学生活、学习的种种,听润生形象生动地说起他们宿舍里发生的一些趣事。虽然有些事她在读信时看到,但此时听润生用低沉好听的声音再次说起,感觉格外有趣。

  几里山路就在两个人的谈笑声中很快走到了。

  黑岭沟的确是个地理环境独特的地方。虽然现在是寒冬季节,这里仍然有些树保持着绿色。冬日里常见的枯黄与罕见的苍绿交相辉映,使这里多了几分生机。

  润生惊喜地对父亲说“叔,你选得这块地是宝地呀。虽然这里坡地多种庄稼不合适,但种耐旱树种非常合适。我觉得这地下一定有暗河。”

  父亲自豪地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当初签合同我是咱村头一家。村长喜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了,拍着我肩膀连连夸我,说我带了个好头,还说,三十年以后续签合同优先咱家。若是这里的树林成了气候,有别人眼热的话,他做主,谁也别想从咱手里拣现成的便宜。我想着,今年咱不多种,先种上五十亩空地就行。以后每年再种五十亩。这一年一年地种下去,迟早这座山全是咱种的树。”

  月儿仔细想了半天,也闹不清楚五十亩地能种多少棵树。估计怎么说也有个两三百棵了吧。

  润生是个实干型的人,他趁父亲和青墨歇息吃饭的空档儿,拿着镐就去坡上刨地。月儿见状便也拿着铁锹找软些的土地下手。

  黄土地的土质到底疏松些,虽说不如融过雪的泥土那般好铲,但倒也不很费劲。月儿脱掉棉袄埋头苦干,还是热出了一身汗,不过倒是很快就刨了一个大坑。

  她感觉胳膊酸困,便停下来拄着锹把休息,却见不远处的润生仍然挥舞着洋镐,奋力刨地。

  他也早已脱掉碍事的棉袄,只穿着毛衣,头发热气腾腾的,汗珠子顺着他的额头直往下淌。

  父亲走了过来说“生娃,快歇一歇,这么会功夫你就挖了两个坑,累着了吧。来,把稿给我。”

  青墨也走过来,先看了一眼月儿的树坑,笑着说“姐,你这么半天才挖了一个坑啊,这坑不合格,太浅了。”

  月儿不服气地说“我以前挖树坑都是这么深,谁说浅了”

  青墨接过月儿手里的锹说“不信你去看看我们以前挖的坑。润生哥的树坑也合格,你去看看吧。”

  月儿走到润生身边时,父亲最终没夺过润生手里的洋镐,正拿着铁锹挖他刨过的坑土。月儿一看,润生挖的那两个坑比自己挖的大了几乎一圈,估计至少有半米深半米宽。

  月儿取过旁边的另一把锹,对父亲说“爸,你先回去吧,我们几个挖就可以了。”

  父亲说“那怎么行。我算过,要是天天都这么干的话,赶种苗前我们就能挖够树坑,到时候咱也不用雇人了,能省一大笔费用呢。”

  月儿再没说话,抿着嘴低头努力铲坑。

  日头快落山时,父亲招呼着大家说“别挖了,咱回家吧。”

  此时月儿早已累得腰背酸困,胳膊沉重,手也火辣辣地疼。只这半天的功夫,她柔嫩的手掌上就磨出了水泡。

  大家穿好棉袄,肩扛着工具迎着夕阳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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