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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姑爷,您真是神哪!你是到哪间琴行找到的?」难道这弦还会挑人吗?为何她翻遍整个京城,就是找不著,他才出去不过一会子功夫,就给买到了。

  「你猜猜。」他故意卖关子。

  「是莫非言给你的吧?」柳紫铃轻笑了一下,这也算哑谜吗?简直太容易了。她小的时候,莫非言还在他们家住过一段时间,这种小事她岂会猜不到。

  「铃儿,你真是厉害,让你给猜出来了。」他在她身旁一张椅子上坐下。

  「是啊!小姐,您是怎麽猜到的?」绣荷从来就没想到,琴弦得到打铁铺去买,而且还是出自那怪老头之手。

  「这还不容易,这弦原本就是我爹请莫老打制的,莫老这个人做东西从来不只做一件,所以他那里肯定有存货。」她像无事一样的,淡淡的说著,拿起桌上茶碗,轻啜了一口香茗。

  「小姐!」绣荷闻言,差点没晕倒,早知道莫非言那里有,她何必翻遍整个北京城,差点没给累死:「您怎麽不早说?」

  「谁叫你没先来问我,就自作聪明,到处去找弦。既知此弦非是凡品,就不可能随便在坊间找得到。」她轻笑了一下,怎麽这丫头跟著她这麽多年,还是少一g筋。

  杨淮雨听到这话,心跳差点没停止,怎麽这个女人比莫非言那只老狐狸还要老狐狸?

  她一句话也没说,就足够整死人,幸好他反应快,先去找莫非言。否则现在摊在床上的一定是他。

  真是应验了一句老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怪她能镇得住,她家那些黄鼠狼化身的堂主们。

  「小姐,奴婢也是为你著想,想让你有东西玩,好解解闷嘛!」绣荷简直快哭出来了,怎麽有这麽奸诈的主子,真是杀人不用刀。

  「好绣荷,知道你是一番苦心,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下去休息吧!」若不赶紧将她支开,她恐怕得闹上一整天。

  「多谢小姐。」两条腿酸到不行的绣荷,一听到这话,就像接到了圣旨似的,赶忙一溜烟就退出房间。

  「杨大哥,你也累了吧?先喝杯茶解解渴。」柳紫铃替他斟了杯茶,故意将他,面上发白的表情视若无睹,为了区区一g弦弄得这麽狼狈,至於吗?她可是在心底里偷偷笑著呢!

  「哦,谢谢。对了,你快试试看这弦,合不合用。」杨淮雨在一旁喝著茶,压g而不想再干涉这把琵琶的事了。

  「好。」她笑了一下,将琵琶横放在腿上,拿起了盒子里的弦,熟练的穿过覆手上的小孔,又穿过枕子上的小洞,只消一会儿的功夫,弦就装好了,整把琵琶就像是新的一样。

  她转轴拨弦,调了调音,朝他笑问:「杨大哥你想听甚麽曲子?」

  「还是那首雨霖铃吧!」他随口答道,上次就是因为听了这支曲子,才心软留了下来,说起来这首曲子,还是他们俩的媒人呢!

  他虽对音律外行,却特别喜欢她唱曲时,眼神里自然流露出来,一股淡淡的哀愁。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唱到此处,琵琶像是叹息一般,馀音绕梁久久不散。

  「铃儿,你是在愁令尊之事麽?」杨淮雨不需费心思索,不难猜到让她心烦的也就只有这件事。那日朱千阳的确是出了个难题给她。

  「嗯,本来为此心烦,但现在不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