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msp;“有啊,岑小姐不就写了文章反对么。世卫组织、妇-女组织、联合-国一直在和非洲相关国家合作,致力于废除这一陋习,事实上,大部分国家已经颁布了废止的法令。但是,有些地区的守-旧势力短时间内很难根除。所以,现在有专门的救助组织,帮助闭塞地区的少女们外逃。”

  卫来觉得还挺欣慰:“那你帮我留意一下,这次酬劳部分捐出去,用作姑娘们的路费、学费、安置费都好。”

  麋鹿瞪大眼睛:“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多疼啊。他下面被人踢了都疼的死去活来,何况是硬生生去割?再说了,大多数姑娘们都那么可爱,就像埃琳……

  忽然想到埃琳让他赊账都不情不愿,不夸她了。

  “你不要自己留点钱?”

  “不是还留了大部分吃喝玩乐吗,用完了再挣。”

  麋鹿恨地倒抽气,报纸上说中国人是世界上最喜欢存钱的人,存款用来防灾、防病、防祸事,卫来怎么就完全颠倒着来呢?

  “万一哪天你生了重病怎么办?”

  “病好了最好,不好的话有天收。”

  “到时候连棺材都买不起!”

  “要棺材干什么,妨碍我化归自然。”

  麋鹿不想跟他讲话了。

  好在卫来又转回了正题:“你认为是那些割-礼的狂热捍卫者在威胁岑今?”

  “我猜的,她最近的文章都是关于这个,可能惹恼了一些人。”

  卫来对麋鹿的猜测方向表示理解,但他觉得不是。

  麋鹿不服气:“为什么?”

  卫来说:“那只手送的很精心,说明对方做事很精细,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让你发现关联。”

  ***

  岑今住赫尔辛基外围的私宅别墅区,这一带的屋舍设计很有阿尔托的风格,砖墙厚重、造型沉稳、不浮夸却又个性鲜明。

  车进路道,麋鹿指给卫来看,大多数人家都已经歇息,私宅隐成了黑暗里遮掩在林木间有棱有角的墨块,只有一家灯火通透,融进夜色里的光给屋舍笼上一层柔软朦胧的明晕。

  门口停了好几辆车,隔着霜雪未退的草坪看过去,落地玻璃窗后三三两两的人影,或坐或立,像未散完场的宴会。

  卫来意外:这么多人?

  大门半掩,像是专候他们到来,推开的刹那,屋内的四五个男人齐齐看向门口。

  卫来也看他们。

  他们年龄都在20到30之间,有块头很大的,肌肉鼓撑地西服绷起,也有瘦小但绝不孱弱的,眼睛里精光慑人。

  同行识同行,这些人都是保镖。

  卫来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问麋鹿:“怎么回事啊?”

  这一行的规矩,王牌单打,要合作也是老拍档,没有跟陌生人组队的说法。

  麋鹿也有点懵:“你等等。”

  他小跑着进去,跟距离最近的一个小个子说了几句,又急急回来,灯光映着他额头渗的薄汗,被肤色衬的黑亮。

  他说的磕磕巴巴:“说是……在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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