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怩了一阵从石头背上爬下来，笑着转了一圈，问石头好不好看。石头说很漂亮，会把他迷死。香荷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走起路来小腰婀娜，高跟鞋踩得笃笃响。

  石头说宾馆不让住了，不如回芙蓉湾去。香荷有些不愿意，说石头小气，进城了，也不带她去百货商场逛逛。石头说百货商场里的东西又贵又土气，还不如去走私的店里看看，那些店里经常有外国的东西流进来。

  “你说在这里能买到外国的东西！”香荷太兴奋了。

  “当然能。县城不远就是码头，一些小渔船经常会带东西过来。”石头说。

  香荷跟着石头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巷里，小巷里好像没有店铺的，可来来往往的人格外多。原来这条小巷前门是民宅，民宅后面才是店铺。走私是非法的，做生意的人自然要遮遮掩掩。石头只听杨慈丽说过，他并没有真的买过东西一时摸不着门路。幸好香荷眼尖，她见有些女人大包小包提了东西进进出出，也跟了进去。

  走私店铺里的东西让香荷打开眼界，特别是女人用的东西又漂亮又新奇，她都觉得自己不敢穿出去。可她带的钱不多，只好求助地看着石头。石头掏出五六张大团结给香荷，叫她好好挑选衣裳，他去别的店铺逛逛。

  在最里面的店铺里，石头看到几个人靠在大袋子上打瞌睡。他从开着的口子往里看，里面什么都有，鞋子袜子手绢羊毛衫……，简直可以开一家小型的百货店。

  “要货吗？”一个抬了抬眼皮，觉得石头不熟悉又闭了眼。他们刚从船上回来，困死了。

  “这货怎么卖？”石头问。

  “都是大百货商场的处理货，论包卖。你吃不下的，去别处看看吧。”那个人不耐烦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