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了。石头，我们下午就回去，住这里太贵了。”姆妈说。

  石头转眼看着方桂枝，以为她把住院的花费告诉了姆妈。方桂枝摇摇头。

  “姆妈，不要钱的，真的。”石头说。

  “石头，别骗我。隔壁床的跟我说了，住一天要十几元钱。你刚刚跟秀凤订了婚，家里哪来的钱？反正我的病好不了，下午就回去，别浪费钱。将来结婚还得花钱。”姆妈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一点力气都没了。

  “阿姨，别担心钱。我会帮石头想办法，养病要紧。”杨老师说。

  “杨老师，我们……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姆妈吃力地摇摇头。

  “阿姨，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身体才是自己的。石头没了父亲，他全靠你了，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康复起来。”杨老师捏住她的手说。

  方桂枝也过来劝。杨老师的过分热情，进一步证实了方桂枝的猜想。可杨老师图石头什么呢？石头是个乡下娃，人长得倒是不错，其他的什么都没了。方桂枝想起洗衣时听过的说法，男人物大，女人爱死。莫非杨老师看中的就是这点。

  “杨老师，桂枝，你们都别劝了，我想回去。你们要是不让我回去，我……我不再吃一口饭。”姆妈情绪有点失控。

  杨老师和石头本来想送饭后回去继续温习功课的，现在全被打乱了。石头怕姆妈出事，守在床前寸步不离。杨老师也陪着。方桂枝见两人关系亲昵，知趣地躲到走廊上。

  石头一直守到晚饭时分，姆妈的情绪才平稳一些。

  “石头，你和杨老师去温习功课吧，我来陪着。”方桂枝进来说。

  “婶，晚上我想陪姆妈，你去杨老师家睡个晚上，养养精神。”石头说。

  “石头，我还是回去好。”姆妈老是惦记着回家。

  “姆妈，星期六星期天医生不上班，出不了院。这样吧，星期一，我们跟杨老师一起回去。”石头说。

  姆妈勉强答应了。石头叫方桂枝跟杨老师一起回家去。方桂枝不愿意去。杨老师说她做好饭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