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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嗓子发抖,竟是一声也发不出来!

  梁烈却是从小就在街头刀口上滚打惯了的,何等机警,只看任舒霏煞白的脸就马上醒悟到背後有危险,脸上的笑还没消失,却已骤然罩上一层骇人杀气,太阳x和脖子都鼓了起青筋,猛地抡起婴儿车就向後砸去。

  那三个黑衣人正靠近他,一点没提防,其中一个当场就给砸倒,另两个也差点给车子呼啸的劲风扫到,都骇然大叫著向後跳去。

  “烈哥别动手,是我们!”其中一人大喊,梁烈一手还举著车子在半空,此时才正面看清这几人的脸,也是一怔。

  “烈哥……”那人忙凑到梁烈跟前,低声嘀咕起来,又从怀里掏出什麽交给他。

  刚才被砸倒的那一个也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鲜血从头顶顺著脖子流进衣服里,却擦都不擦,只跟另一人一左一右站在梁烈和那说话的人身边,警惕的望著四周。

  任舒霏从远处望见那人只在梁烈耳边嘀咕了几句,梁烈立刻就脸色大变,也低声跟那人说什麽。两人说著说著,就开始不停朝他这边看。任舒霏直觉感到他们说的跟自己有关自己,心中越来越发毛。

  忽然梁烈就朝他走来,任舒霏看他脸上异乎寻常的凝重,不知他想干什麽,下意识的就把娃娃当成保护伞紧紧抱在怀里。

  “霏霏……”

  梁烈眼中似乎有无限不舍,突然就拉过他来,扶住他的头狠狠吻上他的嘴唇。

  “等我回来!”

  任舒霏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猛一吻吻的差点背过气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梁烈已mm他的头发,转身头也不回的上了黑衣人开来的车,车子立刻绝尘而去。

  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任舒霏傻傻伫立在秋风中,张著嘴望著那辆车驶离的方向,都没顾得上注意自己是在众目睽睽下被梁烈亲了的事实,以及周围人群望向自己的惊异表情。

  那个满头是血的黑衣人朝他走了过来:

  “任先生,烈哥让你跟我走。”

  任舒霏焦躁不安的踱来踱去,这些天来早在心里把梁烈翻来覆去骂了不知几万遍,现在连继续骂的心情都没有了,只盼著能赶快离开这个见鬼的房子。

  自从他被带到这间极偏僻的房子里,已经过去整整七天了,此间除了那个黑衣人给他送来一日三餐和生活用品,再也没见到其他人,连手机都被拿走了,简直跟软禁没什麽两样。

  有过一次被绑架的恐怖经历,他一开始还心惊胆颤,生怕这次又是梁烈的什麽仇家来报复,後来见这黑衣人始终对自己很客气,才算稍稍定了心。但被限制自由的滋味仍是很不好受的,这七天来的每一天对他都是度日如年。

  他瞥了眼正在床上熟睡的娃娃,从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无力感,长长叹了口气,便也在床边坐下来。

  起初他也曾请求那人去找个女的来帮忙照顾娃娃,但得到的答复却是梁烈吩咐过,这段时间不能让任何人靠近任舒霏和娃娃,只能委屈任舒霏自己照顾她了。

  没办法,任舒霏只能尽力回忆以前看到梁烈是怎麽做的,硬著头皮模仿给她喂牛n、换尿布、哄她睡觉。娃娃还是个小婴儿,哪里知道什麽危险和不安,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该换尿布时和感到不爽时就放声大哭,没出半天,任舒霏就给她折腾的天昏地暗,恨不能也哭著给她求饶了。

  他此时坐在床上,望著好不容易才哄来的娃娃天使般的睡脸,又闻到自己身上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