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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下自己时,他才颓然跌坐到椅子上。

  真是屋漏偏逢连雨天,最近倒霉的事情为什么一桩接着一桩?

  这个案子是他一直期待已久的大好机会,本来极有可能凭借这个案子的成功再上层楼,却没想到只请了几天假,就被老奸巨猾的秃顶老汤趁虚而入。

  任舒霏心里郁闷到了极点,早晨刚进办公室时那股新鲜感和干劲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满腔不满和怨气无从发泄,不由得又想起导致这一切倒霉事发生的罪魁祸首。

  若不是因为他,自己就不会遭到绑架和羞辱,就不会因惊吓发烧,就不会在关键时刻请假,就不会被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的老汤抢走工作,这一切的一切,一环扣一环,归g究底都是因为梁烈!

  “霏霏,猜猜我在哪儿?”

  偏偏很凑巧的,就在任舒霏越想越恨,恨得牙g发痒的时候,梁烈就打来了电话,电话里声音兴冲冲的:

  “……猜不出来吧?哈哈,我现在就在离你很近的地方!中午我请你吃螃蟹,你想吃油炸的还是清炖的?”

  “打错了!这里是警察局!”

  任舒霏恶狠狠的按下结束通话的按键,想必电话那头的梁烈一定是一头雾水。

  整整一上午,任舒霏都在办公室里焦躁的踱来踱去,桌上摆着的文件才整理了一半,还有一束同事们祝贺他恢复健康的鲜花,已经有些打蔫,他也没心思拿去c进水瓶里。

  他没有意识到,一旦回到充满激烈竞争火药味浓重的律师行,昨天还平静如水的心就立刻自动自愿的跳入纷繁湍急的漩涡中。

  他此时心中所想的只有怎样才能弥补请假造成的损失,甚至开始有些后悔在梁烈家度过的几天宁静生活。

  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他才闷闷不乐的走出办公室,正要去弄杯咖啡清醒一下混乱的头脑,远远望见老板满脸笑容的送几位客人出来。

  “陈先生,慢走,欢迎您随时过来!”

  老板一直殷勤的把他们送到电梯前,这样的礼数在他们这间业界数一数二的律师行里是十分少见的,可见来客必是非同一般的重要人物。

  任舒霏心中不免好奇,他路过电梯时顺便往里瞧了一眼,正在这时,站在在电梯正中的一位老者已经转过身来,任舒霏一见他那深沉沧桑的脸就觉得十分眼熟。

  就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又赫然看见一个人在那老者身后探出头来,冲自己龇牙咧嘴做鬼脸,顿时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愣在那里。

  那人不是刚刚跟自己通过电话的梁烈又是谁!

  他眨眨眼,似乎觉得刚才是看花眼了。

  吃惊之余心中突然一动——那么那位老者就肯定是上次慈善酒会见过的、刚刚金盆洗手的黑道老大陈顺桥了。

  聪明如他,立刻就琢磨出什么,眼前一亮,早把咖啡和午饭都抛到九霄云外了,转身悄悄去了老板秘书的办公室。

  “任律师,你消息真灵通啊,那位陈先生的确是来请法律顾问的。”

  一直对他颇有好感的秘书小姐在几句恭维下,很快就和盘托出。

  “不过老板最后推荐了谁,我就不知道了。任律师,你该不会想接这个案子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