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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很不客气地将男人递出的杯子夺过,再重重地放回一边的茶几上,“酒后饮茶并不利于健康,您还是少喝些茶水吧!”

  “……”

  宁徽玉m了m鼻子,自顾自地将自己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理了理丝毫未乱的衣袂,“我不记得什么了,你告诉我便是了。”

  12.血玉

  修岩出门的时候,线条刚毅的黝黑脸颊上红得快渗出血来。他暗自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要掺和人家的闺房中事了!

  主人那漫不经心、心不在焉的态度,实在是气煞了人——

  在听到夫人昨夜曾在靖宇堂过夜的事实时,这清雅出尘的男子竟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就好像、好像夫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风尘女子,有没有留宿都无伤大雅……

  然而事实呢?!一想到此刻可能已经在收拾包袱准备走人的那两个女子,他的愧疚就愈发膨胀。

  唉,夫人真要走,就凭他一个侍卫,怎么拦得住呢?

  可真正该紧张的那个人,听了他说夫人要离开的消息,倒是认真地与他对望了一眼,眸色变幻之间,似乎已迅速将这其中的利害与当下局势之间的联系计算了个遍,之后……之后竟又低下头去,继续悠闲地饮他的茶。

  这主人难道就真的一点一点都不紧张夫人么?

  正常人听到自己老婆要回“娘家”,还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的消息,至少都会给点反应吧?!

  还是说主人已经料定了局势,认定即便夫人出走,也不会对赤宁城有害?甚至看主人那淡定优雅的模样,说不定还预算出夫人此时出走会对赤宁有所裨益呢。

  至于可不可能真的有所裨益,以他修岩的智慧,暂时就想不出答案来了。

  他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先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飞快地奔到了栖梧斋,只见大门敞着,进了里头,倒也还没有“人去楼空”。

  两个小女人的行李少得可怜。少到修岩甚至看不出房内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看晴儿不停给他使眼色,再看一身比平时还要朴素淡雅装扮的夫人——

  平素穿上红色衣裳、挽起端庄的发髻,还能衬得她j神一些,而眼下她一身月白素衣,长长的黑发如瀑般倾泻在脑后,素净的洁白小脸更是脂粉未施,这样的她,简单、纯净,天然去雕饰,然而却显得这瘦弱女子愈发的纤细娇小了……

  他知道这个女子去意已决。

  “修岩,”凤幽夜嗓音柔柔的,淡若芙蕖的清艳面容犹带一丝病态的苍白,“你来得正好。”

  只见她转身从已经收拾好的一个小包袱里,翻出了一只手工极为j细的荷包。

  “夫人?”看着凤幽夜塞到他手里的东西,修岩张大了嘴,“这个……”

  “我当年的嫁妆余下的不多。”并没有多说,她知道对方已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些年,真的很感谢你的照顾。这点细软虽远远不及你的付出,却是我跟晴儿的一番心意,还望你能收下。”

  这时晴儿站在她的旁边,圆圆的脸儿皱成了一团,听到自己也被点名,更是将圆脸蛋硬挤成了一颗长苦瓜。

  修岩捏着手里并没有多少重量的小袋子,心头却仿佛瞬间压上了千万负重。

  荷包上,一双龙凤翩翩齐舞,漂亮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