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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呼气,小脸上染上了不自然的红潮,显是已经有发烧的征兆。

  而他们没立即将车开走,车外的人也固执地站在风雪中,不要任何人管。

  连大哥姜啸霖连唤三声,也充耳不闻。

  车窗微微摇下了一公分,传出织田亚夫低沉的声音。

  “姜恺之,你知道四年前我最后悔的是什么?”

  姜恺之上前一步,挡住了往细小车缝里钻的风雪。

  织田亚夫也没有给他回话的余地,迳自说着,“当年她x子比现在倔多了。她口口声声说在家乡已经有了要好的青梅竹马,未婚夫,我妒嫉,我曾想过若教我查到这个人,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让轻悠永远也见不到他。”

  “那么,她的身体,她的眼里,都只有我。”

  “呵,你不觉得这种想法愚蠢幼稚得可笑么?”

  亚夫抚了抚怀中的小脸,露出一丝苦笑,却是常人从未见过的温柔如水,毫无掩饰。

  姜恺之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织田亚夫,心中刚刚升起的不甘也滞在x口。

  “后来,我好不容易哄得她回心转意,却栽在了出云的头上。为此我失去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终生后悔,甚至差点付出所有。”

  “可我还是没能挽回她,她喂我喝下你给的毒酒,不管我怎么求她,她还是选择跟你走了。”

  那两道沉黯的目光,仿佛一下具有穿透一切的力量,姜恺之几乎下意识地想要闪躲,却终是咬牙未动分毫。

  “姜恺之,我只问你一句,你打算为伤害她而付出多少代价?”

  “你会不会后悔?”

  “你舍得么?”

  漫天的风雪重压下,天地已经糊涂了本来面目。

  男人沉缓有力的声音,似也飘散在风雪中,再不可寻。

  车窗紧闭。

  汽车引擎发出一声震耳的轰鸣,辗压着厚厚的积雪,缓缓开走,只余下两道笔直的车尾灯光。

  矗立在风雪中的人,肩头,脚下,都积满了厚厚一层雪。

  雪花糊涂了他的面目,眼睫下,却慢慢滑下一滴晶莹的水珠,在空中凝成了一颗冰珠,砸在细水堆里,再不得见。

  ……

  嗅着熟悉的气息,轻悠睡得很沉。

  可是当织田亚夫一动时,她抱着他腰的手,就会紧张地收紧,发出可怜兮兮的声音。

  驾驶座前的锦业看得又心疼,又头皮发麻。

  他没直接开回轩辕宅,而是在织田亚夫的指示下,先开到了一家西医院,由织田亚夫抱着人送进医院的急诊室里,给轻悠降温。

  整个过程,三个小时十五分,轻悠几乎都腻在织田亚夫身上。

  物理降温时,亚夫给轻悠擦酒j,锦业就在一旁装冰袋。

  两个男人忙到零晨两点,轻悠的情况才恢复过来。

  亚夫看了时间,说,“我必须回泸城。这里交给你了,最好让伯母过来。”

  锦业不解,“你不再留会儿,等她醒了再走。我怕她待会儿闹起床气,再哭下去,非把水都挤干了,你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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