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0
出来,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可以配合。”

  织田亚夫看着从病房中走出的白衣大夫,口气依然强硬。他那样明亮的目光,竟然无形中给人以一种无所不能的希望。

  安德森先是一怔,目光落在他紧按着的手腕上已经被血浸透的纱布,立即黯淡下去。

  “先生,我恐怕,世上最好的药也没有作用,我没有办法为她治疗心里的伤痛。”

  深深一叹,洋大夫双肩无力垂落,眼底尽是懊悔自责,转身离开。

  织田亚夫目光一滞,一把甩掉了纱布,十一郎慌忙上前,被他推开,他倏地站起身要进病房。

  此时女孩已经睡着,他可以陪在她身边。

  可是,抬起推门的手,硬生生僵在半空,动不了半分。

  从指尖的轻颤开始,蔓延全身,他一下咬紧下颌,才不会发出战栗的声音。他的眼瞳剧烈收缩成针尖,盯着白色的门板,脑海里却狂啸呼吼着凄厉至极的痛苦悔恨。

  五指成拳,抖得更厉害。

  突然,那庞大的身躯一下跪落在地,挥起拳头狠狠砸大理石地板,骨r碎裂的声音糁人得慌。

  “亚夫,你疯了,你干什么!”

  十一郎扑上前阻止时,野田澈也扑了上来,两人合力才将男人制止。结果是两人还狠狠挨了几计拳头,打得闷哼不止。

  “我该死,她说的没错,我真该死……我是魔鬼,我是畜牲……我不是人,不是人……”

  男人终于弯下了笔挺的肩背,将脸深深埋进了双掌中,染血的十指扒过凌乱的黑发,他蜷缩在地上,颓丧得像打了一场大败仗。

  可事实上,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经历过多少生死之战却都能挺直了腰板,迎接永远属于他的胜利。没人能料到,在一个女人面前,这扇小小的白色木门前,他竟然嘶声痛哭。

  此时此刻,所有安慰都是枉然。

  十一郎默默地给男人重新包扎起伤口,新的旧的,似乎每次女孩受伤,主子身上的伤也会不断增多。

  野田澈心情愈发复杂,他看看好友,又看看那扇病房门,事实上他也一样,只在女孩睡着时来过,而每次醒着时,都是一场可怕的灾难。任谁见过那样的明媚,也无法接受今日这般的y霾吧!

  该死的,那晚他怎么就没能再快一步,如果再快一步,也许……

  远处,东堂雅矢和另两位少爷站僵立在那,似乎也不敢再涉入这悲伤绝望的气息中。

  他看着地上那束漂亮的黄菊花,和一个包装j美的纸盒子,不用猜也知道纸盒子里应该是那日买的荷兰船鞋。这些,都是野田澈刚才冲去阻拦织田亚夫自残时扔下的。

  ……

  是夜

  东堂雅矢来到百合子家,将白日里发生的事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下,想要托百合子给织田亚夫做些补血气的药膳粥食。

  “我记得幼时,紫樱殿下给亚夫做的一种红枣汤,他和阿澈都喜欢喝。不知道……”

  “那道粥汤吗?我知道,那可是亚夫哥哥最喜欢的,我早就跟紫樱妈妈学会了。这个很简单,我等会儿就弄好了送去豪斯登堡。”

  东堂雅矢见仆佣退走,才慢慢将门掩上。看着女人欢欣地哼着京都的小曲儿,挽袖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