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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鞋,用烂了几十个背包。

  我变瘦了,也变黑了,却受益非浅,紊乱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调整。

  旅行结束时,我和队友们依依不舍,虽然约好了今后一定要联络,可谁都知道也许会面无期。

  离别时着实伤感。我们曾驾驶着租来的越野车驰骋在宽阔的西藏平原上,一起手拉手互相鼓励,走出了迷g一般的绿色森林,还一起攀爬过陡峭巍峨的高山,欣赏过那美丽绝伦的绝美日出。

  这些日子将随着离别成为记忆,成为按部就班的生活中的片断和碎片。

  回北京的夜行卧铺车上,我们几个结伴而回的驴友聊到了凌晨一点,直到一旁铺位上的人发出了不满的咕哝声,我们才回到各自的床铺上睡觉。

  火车轰隆隆地响着,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夜越来越深了,车内一片黑暗,呼吸与呼噜声交错。

  “欣,你睡着了吗?”中铺上的女孩探出脑袋,用极低的声音问我。

  “还没有,”我低声回应,抬脸看向她。黑暗中,她的眸子出奇地闪亮。

  “欣,你相信这个世上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吗?”她问我。

  我的心跳了一下,忙道:“怎么会突然间问起这个?”

  “我随口说说,睡不着。”她长叹着道,“你知道吗,我有一种奇异的能力,能在黑暗中看到死去已久的亡灵。刚才正因为看到了两个,所以睡不着。”

  我顿觉毛骨悚然,汗毛竖起,一股股冰寒冷意在全身迅速蔓延。

  “你可别吓我,”我慌忙道,“我可是最经不起吓的。”

  “我是说真的,欣。”她的眼眸明亮,黑夜里有种奇异的诡异,“在我七岁的时候,我在客厅里见到了刚过世的妈妈。”

  “我刚开始以为是幻觉,后来才发现不是。她的面容哀伤,双眼充满泪水。看着我时,表情变得深情,看着爸爸时,却变得愤怒。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我爸爸在我妈妈重病时找了个拼头,与她秘密同居,只等我妈死了再转正。她后来真成了我的继母,我和她不和,吵闹多年,爸爸一度把我赶出家,是爷爷nn出面为我主持公道,爸爸才把我接了回来。”

  我躺在下铺,静静地听着,她的声音伴着火车的轰鸣,并不清晰。

  她仿佛在说着一个奇异的故事:“大学毕业后,我找到了工作,一直在外地工作,几乎不再回家。去年,我爸爸过世,我回家奔丧,看到了已成魂灵的他。他看着我,神色哀伤,还有些忏悔和愧疚。你猜我怎么做,我拿起一盆水,朝他的方向沷去,他刹那不见。”

  她好像快要睡着,声音越渐越低,“在这一年多的旅行中,我也见到了不少魂灵,哭泣的、欢笑的、痛苦的、大笑的,表情不一,神色各异,似乎背后都有一个个不同的往事。

  “但有一件事很奇怪,这些魂灵都不敢靠近你,似乎你身上有种令他们害怕的气息似的。魂灵们在其他队友身上打闹着,拔弄着头发,面对面地扮着鬼脸,唯独不敢与你取闹。这太奇怪了,可惜我不能与他们交谈,不然一定会问问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我悚然一惊,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站在她的中铺前,问道:“会有这事?”

  她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呼吸渐渐平稳,慢慢地就要睡着。

  火车仍在轰鸣作响,她已然睡着,我默默地坐回了床铺,看向车窗外,黑漆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