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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复发吗”

  “不是。”听到他闷声呻吟了一声,“如果你没空就算了。”

  “等等。”我听他要挂电话了,“哪家医院”

  半小时后我打车赶到医院,在医院门口给他打电话却已经是关机,所以我不得不到前台向护士询问。

  “艾维斯先生吗他现在还在动手术。”护士指了一下一个正亮灯的手术室。“你可以在外边的走道里等一下。”

  “动手术怎么会这么严重”我原本以为只是旧伤口发炎。

  “交通事故,身上多处骨折。请问你是他的家属吗”

  “不是。”

  “咦”护士微讶,“他刚才是给你打的电话吧”

  他在睡觉,身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不过脸色仍旧苍白。

  看着他想起四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交通事故,如果没有玛利医生及时医治,我失去的不止是一只右手的活动能力,而我最终要感谢就是面前的这个人。

  我不得不承认他与我或多或少有了某种牵连,这种牵扯也许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容我不去正视都不行。

  看向他手掌处的伤痕,这伤口是上次在地道里时留下来的,确切的说是他自己划上的,这么深的伤痕到现在看来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怕。我不由伸手拂过感觉他的手指慢慢将我的五指引入他指间,紧紧相缠。

  “我以为你不情愿来的。”

  “不要总是你以为。怎么会出车祸”

  “闯红灯。”

  “你不是一向很严谨的。”我淡讽。

  “是,但是当我在想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让我觉得情绪很低落的时候”

  我心口不由一紧

  “这样你会不会有一点心疼”

  “席郗辰”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耻”

  “我是有一点心疼。”我承认,换来他惊讶的回眸,“也有点可耻。”

  隔天,我想我依然是去不了芬兰的。

  坐巴士来到医院的时候他刚吃完药,“感觉还好吗”

  “不坏。”他的眼神很明晰。他似是已经把我的态度当成某种程度上的接受,有点得寸进尺。

  我倒了杯水递过去,“你的伤,我或多或少有点责任。”

  “你一定要这么解释你会留在这个房间里的理由吗”他苦笑了一下,低头看着手中的玻璃杯。

  对待感情他真的像个小孩子,小心翼翼又异常敏感,每每的试探,情不自禁地碰触,当我冷情拒绝后,又自觉地退到最合适的距离,然后,等待着下一步的行动。

  而我又能比他好上几分现在细想起来,也许以前恨他只是一份迁怒,对父亲懦弱的宽容,自己的委屈与愤恨无处宣泄时便自私地全部转嫁到他身上,并且,自我催眠那是理所当然,伸手抚向自己的左脸。也许一直以来只是想要通过他来证明自己尚且活着,也许他才是一直被利用的那个人。

  我承认自己的心境已和以往大不相同,我也知道自己对他除了”感激”还有些别的什么昨夜,想了很多,想起姑姑,朴铮,克莉丝汀,叶蔺,席郗辰,母亲,父亲,林小迪,莫家珍我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