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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即逝的夜景,心里则道他爱装深沉就让装深沉去吧

  她瞧了半晌回头,却见贺培安的视线怔怔地落在自己的手腕处。而他见她回头,便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没有说话,依旧是如常的淡淡表情。江澄溪觉得自己很是奇怪,居然可以从他的面瘫表情中看出凝重的哀伤,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啊可是,她真的感觉到了哀伤。唉,看来她一定是受了凤姨所讲事情的影响。

  不知怎么的,她就开口说了一句“这镯子是凤姨给我的,说是婆婆婆的旧物。”说完后,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贺培安蓦地抬头,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她脸上。江澄溪面色一热,止口不语,隐约知道他的眼神为何这么古怪。她心里暗道你妈我当然得叫婆婆,难不成让我说你妈啊就算我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

  那个深夜,贺培安一个人在书房待到了很晚。进卧室的时候,江澄溪已经入睡了,被子下露出一截白若凝脂的手臂,手腕处那只金镯还在。她没有取下来。

  现在的女孩子嫌金子老气,都不愿佩戴金饰。可此刻这款式老旧的金镯子戴在她白晳的手腕上,贺培安竟觉得非常好看。

  他站在床前,凝视了镯子许久,视线上移,入眼的是江澄溪干干净净的睡颜。

  第二天的江澄溪是被手臂上的某物给硌醒的。她只觉手腕硌在硬硬的物体上,很是难受,迷糊地睁眼,才发觉是金镯子。她倦意浓浓,便闭着眼,伸过一只手想把镯子从手腕上取下来,奇怪的是怎么也弄不下来。跟金镯子奋斗了半天的结果是把自己给彻底弄清醒了。

  贺培安已经不在卧室了。昨晚的他早看到她戴的这个金镯子,但他什么表示也没有。江澄溪猜不透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戴都已经戴了,于是决定还是先不要拿下来了,以不变应万变,见机行事为好。

  下午的时候,父亲江阳打了电话过来,说是让他们回家吃饭。江澄溪也不敢一口应下来,便婉转地跟父亲说“爸,培安他最近很忙,我们有空就过来。”

  她以为贺培安会不同意的,哪知她在第二天早餐的时候随口跟他说了一句“爸让我们有空回去吃饭。”

  贺培安握着瓷杯的手一顿,好半晌,才若有似无地“哦”了一声。

  江澄溪猛地抬头,只见他饮完了杯中的咖啡,正欲放下杯子。

  是自己听错了吧江澄溪有点吃不准,只好再详细地重复了一遍“爸说让我们这个星期天去。”这一次,她有了准备,视线牢牢地锁着贺培安不放。

  他淡淡道“我知道了。我去上班了。”

  一直到贺培安乘坐的车子传来了发动的声音,江澄溪才从惊掉下巴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呀,呀,呀这厮真答应我去啊太阳难道从西边出来了吗

  很多年后,江澄溪都一直记得那天贺培安陪她回家的情形。

  他准备了一些礼品,还特地准备了一束含苞待放的鲜花。当然,不用想也知道,这些肯定是他身边的助理们准备的。

  石苏静开门的时候脸色依旧淡淡,但比出嫁那天已经好了很多。大约母亲已经渐渐接受了她已经嫁给贺培安的事实,招呼了一句“你们来了啊。”

  江澄溪唤了声“妈。”结果没想到身后的贺培安沉默了数秒,居然也跟着她开口,叫了一声“妈。”

  江澄溪愣了数秒后,赶忙把鲜花递了上去“妈,这是培安特地去花店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