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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倒是颇有食欲,慢条斯理地吃了两碗,还颇有闲情逸致地不时抬头瞧她几眼。

  其实贺培安他如何会看不出江澄溪的难受,只是早晚都得习惯的话,索性就让她早点习惯。

  处于高度的戒备状态的江澄溪,每每被他不动声色的目光弄得毛骨悚然。熬了又熬,这顿饭总算是吃完了。贺培安搁下筷子,又取餐巾斯文地擦了擦嘴。这一过程缓慢,仿佛黑白电影里闪过的一幅幅的慢镜头,一切都优雅地恰到好处。

  怎么看也不像黑道世家出来的人哪江澄溪对黑道的所有认识都来自影视剧,在她印象中,黑道嘛,不外乎满口粗话满体纹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难不成,这么多年来,她都被影视剧误导了不成

  贺培安搁下纸巾,双臂抱胸,缓缓地靠在椅背,懒洋洋地开口“你想说什么,说吧。”

  这厮吃饱了,语气似乎真的比方才温和了几分。

  江澄溪抬头,坦然平静地与他对视,说出自己的最坏打算“贺先生,我父亲可以不开诊所,我们可以砸锅卖铁赔偿那户人家,我可以和父母离开三元,我”

  贺培安的嘴角逸出了一丝浅淡若无的笑意,可一笑即敛,他不急不徐地打断了她的话“不错,你可以这样做,我也无法阻止你这样做。不过你父亲的诊所现在还未结业,会不会出现比现在还糟糕的情况,比如被家属告到坐牢。当然你父亲诊所结业后,你可以工作,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