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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役有察觉。

  但他没有看她的脸,只低首端详她的双手。

  原本的一双青葱玉手却被冰冷的溪水冻伤了,也被粗厚的衣服磨出了薄茧,变得粗糙、脱皮了。

  他徙未在大白天看过她的手;此刻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手变丑了,但与他不相干他的关切眼神太造作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摆在身后;是他起的因,不能怪这必然的果--没有一个操持粗务的女人会有一双细嫩的手

  为什么没在外面

  迎接你吗她冷淡回应。

  别惹怒我。他一手托起她的下颚。你清楚我的易怒。女奴

  她索性闭上眼,拒绝看他,不想面对他那双摄人心神的蓝眸,也不想面对他的脸--别人所谓的英俊面孔。他长得好看吗此刻她才真正发觉,他是真的好看,因此她更不想看。

  我该剥光你的衣服去给人观赏呢还是打你一顿绮罗,你心中在计量什么他眯起眼,大拇指轻抚她细嫩的粉颊。她想逃吗在方圆百里没有人烟的地方,逃的下场是死亡。但她--有可能

  来人他扬声一呼。

  帐外立即有简短的应声在

  备马

  是君绮罗诧异的睁眼看他,他想出去吗他还役吃午饭呢

  他拉她出帐篷,一旁的手下已为他披上披风,那匹高壮的黑马也被牵到帐旁。

  呀她低呼,因为耶律烈抱她上马--他想做什么

  耶律烈挥手阻止任何人跟随,策马向北方的山头奔去,像在御风而行;她的逐风都没有跑这么快过虽然黑马高得吓人,但她一下子便适应过来。然而适应之后才感觉自己正迎着彻骨冷风。

  他突然故开了扶在她膘际的手;在她想过的死法中并不包括跌下马背、摔断全身骨头,别无选择之下,她只能主动的紧抱他的胸膛。

  耶律烈拉过披风盖住她的身子,她更是完全被他的气息包围住她心头轻颤微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那种不经意的温柔比邪恶的行为更能摧毁她心中坚硬的防御这也是他的手段之一吗他又想带她去那里

  莫约奔驰了一刻的时间,耳边不再有狂风呼啸而过的呼呼声,这才发现马已不再奔驰。她掀开披风,看到了一片针树林,奇异的是在这样的山巅顶端,针树林围绕着的湖水居然冒着轻烟。是温泉那么这里必然曾经是个火山口。但火山已然死寂,连树林都长着寒带的针树林,这口湖实在没有理由仍是温的。

  耶律烈抱她下马。她好奇的走近湖水,跪坐在一旁,掬起一把清泉--是温的水的温度驱走了她双手的寒意。它真的是温泉

  然后,她明白他带她来的意思了。她好久没有真正的涤过身子了,从出长城后因为扮的是男儿身,又因赶路,都只随意抹脸揩手;来到他的地方,她更无法学那些男人跳下冰冷的溪水沐浴,只能藉着洗衣的时间洗洗手脚,可是每次都冻得直打哆嗦了。

  也就是说,这池温泉引起了她极度的渴望。他竟然会注意到她的需求很怪异,令她无法不心存戒慎的想知道他这么做的意图。

  耶律烈坐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正好背靠着一棵大树;他随手扯了一枝野草咬在嘴中,表情有些椰榆,也有着逗弄的看着她。他的披风随手丢在一边,一腿屈着,一腿平伸,双手横胸,看来没有回避的打算。不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