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18
�的真,不会让扶汝怀疑。”

  璋华敛目,沉吟片刻,才悠悠道“那最后那张遗书呢”

  最初他们的计划里,可没那么顺利地除去越家。楚月之死,一来使得越如梅不可能为皇后,二来引出“邪煞”,由此牵出当年先皇中毒一事,再揪出先皇子嗣单薄,最后确定子嗣单薄与邪煞有关,捞出当年赐死越贵妃的真相,再借着邱家的势力一点点将越家捞空

  这一出连环计,本来是耗时许久,耗力不小,可因为那张遗书,几乎是将越家一夜之间拉到

  “那张遗书当然是晏哥哥在民间找的能人异士啊”祁天弈笑容干净,理所当然道,“那夜我去丞千宫之前,晏哥哥找到我,说终于找到更容易的法子,但时间紧迫,事后再与母后细说,然后给了我那份遗书。他没跟母后说么”

  璋华细细打量着祁天弈的神色,见他侧首好奇地问自己,皱着眉头想了想,才恍然道“这好像的确与我说过,看母后年纪大了,竟是忘了。”

  祁天弈担忧道“母后可是近来身体不适”

  璋华摇了摇手,疲惫道“只是昨夜雷鸣电闪的,一夜没能睡好。”说着,话题一转,道“卿儿说那人已经被处死”

  祁天弈点头,“母后放心,交给晏哥哥的事,向来不会出错。”

  璋华一面颔首,一面揉了揉额头,长叹了口气。祁天弈忙道“母后好好歇息,孩儿先退下。”

  璋华颔首,眼角的细纹不知何时深邃了几分。祁天弈出了兴华宫,举目望去,大雨之后的皇宫明净透亮,雪白的栀子花娇嫩欲滴,一派欣欣向荣之态。

  祁天弈垂首低笑,璋华想要试探他

  这戏演了十五年,不到最后一刻,他怎么会轻易地摘下面具

  晏倾君斜倚在凉亭,有意无意地扯着白色的蔷薇花瓣,一瓣瓣丢入沣水湖内。花瓣漂浮在水面,随着浅荡的波纹渐渐远去。

  实际上,祁国皇宫,比起东昭皇宫要大得多,单单这一泊一望无际的沣水湖,东昭皇宫里的“湖”比起来,相形见绌。还有宜沣殿后一座小山头,占地颇广,她和晏卿的住处,一山之隔。

  禁足两个月来,白日里扯扯花瓣,夜里与晏卿下下棋,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只是随着八月初五的日子渐近,晏倾君心中愈发不安。不是担忧,不是害怕,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使得心中愈发烦躁。

  贡月,商洛,东昭,南临,四国中有三国来使参加封后大典。贡月的贡王爷,听闻上次大战后惊吓过度,重病卧榻不起,这次定然不会是他来,那便无所谓了。可是商洛的商阙,上次在战场上亲耳听到他亲昵地唤“阮疏”,必然是与封阮疏熟识,自己扮作封阮疏,被他撞见的话,定会撞破。还有一个奕子轩。

  “倾君公主”早在数月前“下葬”,东昭为此得到的好处不少,此时再冒出一个“晏倾君”,晏玺的为人,宁可再杀她一次灭口,也定然不会承认自己弄错自己的女儿,向三国赔礼道歉。

  她无法确定,若奕子轩发现“晏倾君”还活着,会不会再杀她一次

  每每想到这里,晏倾君便觉得一阵烦闷盘亘在心头,如何都挥散不去。她手里撕扯花瓣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最后烦躁地扔下花梗。

  思甜端了冰凉的酸梅酒过来,刚好见到晏倾君的动作,轻声安慰道“郡主莫要嫌闷,咱宜沣殿还有个沣水湖可以看看风景呢,再过两个月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