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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妃之印”,自此随身佩戴一刻不离。金兵攻破汴京后,玉箱随众宫眷一起被虏走,押送她的将领几次醉酒后欲对她不轨,结果每每晕厥过去不得近前,以为天意使然,所以一到京中便匆匆把她进献给了郎主。

  这些传说宗隽并不怎么相信,对欲侵犯她的将领几次晕厥过去这事倒颇感好奇,他自不信玉箱会真有神助如此离奇地得保清白,猜她必定是用了某种手段将人弄晕,但她是怎样做到的每次想到这里便不禁心生佩服之意这个女子,的确很不简单,有智慧,而危险。

  他亦不信玉箱被人下药之事会如表面那么简单,如此快捷地被解决掉,此后发生的一件事多少印证了他的猜想。

  那日柔福照例入宫去陪玉箱,宗隽也随后去看母亲,将近日落时便去玉箱宫外接柔福,正好见玉箱送柔福出来,两人携手走着,都面带微笑。这时忽然从墙角阴影里冲出一个女子,一身衣服破旧污秽不堪,披头散发,红红的眼睛几欲滴血,直直地扑向玉箱,嘴里喊着“你这下贱的南朝女人为什么要害我没错,我是想把你和你的贱种千刀万剐,但药不是我下的,你那该死的丫头说是我,是不是你指使的”

  听她这么说,不须细看已知必是被废的李妃无疑。还没欺近玉箱身边,她已被守门的内侍拉住,她一边拼命挣扎撕打内侍,一边继续怒骂。柔福捏了捏玉箱的手,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而玉箱倒泰然,轻轻抽出被柔福握着的手,缓步走至李妃面前,凝视着她说“不是我。”

  李妃猛地冲着她脸唾了一口“呸无耻的贱人,不是你还会是谁这招真狠,谁会想到你会拿自己腹中的孩子开刀来嫁祸于人你如此狠毒,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玉箱徐徐引袖拭去脸上唾液,无丝毫愠怒之色,只对拉住李妃的内侍道“请李夫人回宫休息。”

  内侍答应后押着李妃离开,玉箱再转身看柔福,一笑“没事了。”

  这事并没就此了结。据说完颜晟听说李妃私自跑出冷宫闹事后便提刀亲自去找她,一把扯住她乱如枯草的头发,迫她仰首,亮出她一向细长美好的脖子,然后引刀一割,鲜血激喷而出,淋湿了他一身。他把她扔下,任她在血泊中抽搐至死。回到玉箱宫中时,他身上的血甚至还有温度。

  据说玉箱微笑相迎,从容地用丝巾拭去他脸上的每一点血迹,什么都没说,而神情宁和一如往常。

  第六章 完颜宗隽玉壶冰清 第三节 封爵

  赵佶、赵桓父子及数百宗室被俘北上后先被囚于燕京,天会五年十月徙至中京大定府,到了天会六年七月,完颜晟又下诏,命“宋二庶人赴上京”。

  八月,赵佶赵桓抵上京会宁府,受命着素服跪拜金太祖庙,并朝见完颜晟于乾元殿。

  “我见过你父亲和你大哥了。”那日自朝中归来,宗隽告诉柔福。

  柔福眸光一闪,问“他们好么”

  “看上去还不错,至少没病没痛,但精神不太好,跪拜太祖庙时国相嫌他们头低得不够,呵斥了几句,他们便受了惊,冷汗一直流。”宗隽看着柔福一牵唇角“如今看来,你还真不似他们。”

  这几句话他说得闲散,也没刻意带讥讽,却听得柔福面色一点点下沉,然后倏地掉转脸,不让他细察她目中愈加明显的羞忿之色。

  “你们让他们来上京,就是为了如此羞辱他们”她说,短短一句话像一簇跃动的冰冷火焰。

  他未正面答,自己坐下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郎主说他们好歹也曾是一国之君,虽说亡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