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二) 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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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未明,祈渊便醒来,见床褥凌乱,衣裤东一件西一件,便想起昨夜那般。

  他自是有血性的青年男儿,只不过十四岁那年起,为了复仇,就将所有的情感真性压至心底。

  只在对着冯梓时,才三番两次失了克制,朝她发怒,又情不自禁与她翻云覆雨。

  冯梓睡得很熟,肩上胸口红痕斑斑,是他遗留。

  祈渊这才弄懂,她为何问他生不生气。

  她在他面前裸身多次,他却从未除下里裤,冯梓去碰他後臀,已是很接近那处,担心破了他的禁忌。

  怪的是,祈渊却并不恼怒。

  一切好似水到渠成。

  若说他先前还有丝毫疑心冯梓与福缘不轨,那麽此刻真正烟消云散了。

  在祈渊当上太监总管头一年时,亦有那想巴结他的,送来精心训练过的处子,但对方无论如何讨好奉承,他都能感觉得出来,那并非真情真意。

  应酬时至青楼,见花娘作戏亲近客官,更是有层虚假之感。

  哪怕他想怀疑冯梓是惺惺作态别有用心,却无法否认她对他的喜爱之情,昨夜甚至因着小别胜新婚,她还激动得喷潮了,这如何作假。

  冯梓动了动,滑掉被子,露出大半个胸脯,她在他身畔睡得如此随意安详。

  清晨微凉,女子乳首尖尖翘起,招人怜爱。

  祈渊倾身,去含住了那小果子。

  「唔。」

  冯梓迷迷糊糊地醒了,随即惊得睁大眼。

  「我是看错了吗?你,你........」

  「本座如何。」祈渊松开嘴。

  「你,你吃我胸部......」

  「吃不得?」

  「不是啦,是.....嗯......」

  他又去嘬另一边小果子,冯梓马上娇娇地哼吟起来。

  直至冯梓动情,难耐地用手攀着他的颈索吻,他才噙着笑意扳开她手,下了床。

  「快五更天,本座该准备上朝了。」

  「..........」

  冯梓翻了个白眼,气得用被蒙住头。

  「别恼,晚上陪你还不成。」

  被子拉下了一点,里头的人像小松鼠似地,骨碌碌转着眼儿看他。

  「怎麽?」

  「是天下红雨还马生角呀,我们祈总管突然变这麽热情,该不会是病了吧?」

  「过来。」

  祈渊勾勾食指。

  冯梓不明所以,包着被子坐起来,像毛虫一样蠕动着到床边,祈渊猛地赏她个大爆栗。

  「哦!好痛!」冯梓按住额头。

  「谁病了。」

  祈渊绕去屏风後梳洗更衣,弄好後见冯梓还按着额头。

  「真那麽痛?」

  「废话!你这家暴男。」她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