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r />   胡氏满腹疑惑,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暂且回了住处。

  回至房内,她陪嫁丫头绿锁上来脱了衣裳,她便在炕上歪了,一手托腮,细细想着心事。绿锁倒了杯茶递与她,问道:“王爷回来,如夫人倒不大高兴了?今儿还一大早起来,亲自下厨炖燕窝呢。”胡细细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还说什么王爷,去了,连面儿都见不着。一盅燕窝,也白叫人提去了。”绿锁见她口气不好,陪笑道:“如夫人倒是宽心些,想必王爷才回来,一时累了不见人也是有的。”胡细细说道:“若是这样也罢了,那个就进去了呢。”绿锁登时不响了,半日才道:“好歹咱也是皇上亲封的侧妃,王爷想必也不会差了。”胡细细又叹又笑道:“这话不提也罢了,若提起来,没得叫人臊得慌。咱们是因着什么才进来的?说起来,也是没脸。我原也料到他必容不下我腹里的那个孽障,使计打了就打了,只是再不曾想到他竟如此待我!当初若不是我,他能出那牢坑?今日两脚踏住平川路了,倒把这旧账给抛脑后了!”原来这胡细细,才抹平了自己闺中那些丑事,便得陇望蜀起来,又思量着赢绵如今并无正妃,自己出身尚好,又是皇帝亲封。虽则前番自己无礼,然而赢绵亦并非无所求,看在皇帝面上,或能善待自己,待日后生下一男半女,做个正宫也不无可能。

  谁知进了襄亲王府,赢绵再不进她房,成亲不上两日,他便启程往西北去了。只剩她一人在府里,倒同那婢女出身的姨娘周氏,势成水火,争斗不休。好容易待他回来,又给自己闭门羹吃。想至此处,当真气结于胸,肝火凑在一处,只是没处发泄。

  她吃了一回茶,忽然说道:“王爷回府,椅子尚且未坐热,就着急打发人收拾园子里那个破楼子,说是自外头带来的人要住,也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人。”绿锁说道:“莫不是王爷在西北又或路上,另纳了一房姬妾么?”胡细细摇了摇头,说道:“若是这般,没躲人的道理,早晚是见面的,还能藏一世不成?”绿锁又问道:“还不知王爷此番,为何回京呢。”胡细细亦不知所以,只是低头闷想。

  想了一回,终究莫知所之,只得罢了。到了晚间,书房传来消息,赢绵就宿在了书房,那周五儿也并未留宿。胡细细这才心意略缓,吃了饭,自家也睡去了。

  隔日,赢绵起了个黑早,收拾齐整,传了轿子往皇宫而去。

  其时,皇宫刚开了锁,赢烈也才起身,听得他求见,便在养心殿见了。

  赢绵入得殿内,这父子二人行过君臣大礼,赢烈在上头坐着,先不叫他起来,只是问道:“你前回奉旨出京,往西北公干,言说几载方回。如今无招,却为何返京?若非你先有奏报,朕便要疑心你有不臣之心了!”

  赢绵忙俯首回道:“此番臣无招返京,并非肆意妄为。而是臣在西北任上,无意间得闻一件旧日秘闻,臣自觉非同小可,甚而危机社稷,不得不报,只得折返京城。”

  赢烈听了他这话,甚觉奇怪,遂问道:“什么事这般要紧?你折子里却也不见提的。”一语未休,见他还跪着,便令他起身,又赐了张座椅,命他坐了说话。

  赢绵谢过,端正坐了,便说道:“儿臣在任上查知,尚书令林霄曾与罪人赢熙共同谋逆犯上,为他出谋划策,通风报信,筹措银米,只是落后见事态不好,赢熙已成败局,这才背弃了他,转投朝廷。”

  赢烈闻言,不怒反问道:“你前回折子里倒也有提此事,只是模模糊糊,说不明白。今回,可是拿着确实证据了?此事非同儿戏,你若无凭据,空口栽赃,即便你是朕的儿子,朕也饶你不得。”

  赢绵闻声,连忙起身回道:“儿臣这回是拿着确实的证据,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