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今儿一日都没过去,皇后可还好?”张鹭生见他问起,连忙说道:“娘娘的胎已比昨日安稳的多了,王太医去瞧过了,说只消在静养上些时日,便可无虑。”说毕,又瞧着赢烈的脸色,试着说道:“只是王太医又说起,娘娘前回身子损伤厉害,元气难以平复,将来生产之时,恐有不虞。”赢烈剑眉一皱,说道:“这太医院如今是越发的没用了,连皇后的身子也调养不好,朕要他们还有何用?!”张鹭生忙说道:“奴才以为,这倒也不怪王太医。若娘娘无事,自然就没这遭的劫难了。只是前头先生气伤了身子,怀胎时又被小人作弄,雪上加霜,难免厉害。王太医的医术再高明,究竟也有不能为的事情。”

  赢烈听了这番言语,面色一寒,哼了一声。张鹭生心上一紧,将头低了下去,不敢再说。

  少顷,只听赢烈沉吟道:“若是奏章属实……这林家果然是留不得了……然而……”话至此处,又闭口不言。张鹭生竖着耳朵,模糊听了几句,究竟是不大分明。

  御驾行至西六宫处,张鹭生见天色已忒晚了,只得硬着头皮问道:“皇上,时候不早了,在何处用膳?”赢烈说道:“去瞧瞧皇后罢。”张鹭生听了,赶忙命人下去传话。

  到了坤宁宫,赢烈迈步进宫,入内只见萧清婉在明间内炕上,正倚着靠枕做针线。

  看皇帝驾到,萧清婉连忙放了手里东西,就要下地。赢烈上前止了,又说道:“你身子才略好些,就下了地了,明儿再弄出些病来可怎么好。”说着,又扫了一眼她撇下的活计,原是一方肚兜,又道:“你胎还不稳,就弄上这个了。待你好时,就做上一百幅,又值什么?急着这时候弄,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个儿的身子。”萧清婉浅笑道:“臣妾无碍,但只要无人谋害,臣妾与孩子自然万事无忧。”赢烈面色一沉,握着她的手,说道:“婉儿,不要迫朕。”

  萧清婉垂首低声道:“臣妾不敢,不过实话实说。”言毕,又仰脸望着他,语带真切道:“皇上,臣妾入宫几载,从不曾阴害过旁人,却屡屡遭受小人的算计谋害。前回平白了丢了一个孩儿,这次又险些重蹈覆辙。皇上,婉儿只求孩子平安康健的长大,不敢奢望其他。倘或皇上不能让婉儿母子安泰度日,那婉儿恳请皇上再不要踏入坤宁宫半步,且废去缊儿的太子之位,好与婉儿母子一个清静。”

  一语未尽,萧清婉便觉手被赢烈死死攥住。赢烈望着她,面上阴晴不定,只觉掌中柔荑冰冷不已,便用力握了又握。萧清婉抽了几抽,没能抽出来,便由他去了。

  二人相对无言,良久赢烈方才放开手,将她搂在怀中,缓缓说道:“你放心,朕必给你个交代。”萧清婉偎在他怀中,一字不发,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赢烈起身,当即下了一道旨意,将宝林林氏打入冷宫。

  上朝之时,赢烈才登上龙座,便有数位朝臣出班,弹劾林霄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等事宜。赢烈勃然大怒,当堂命人除去林霄的紫袍金带,革职查办,查抄相府,并令大理寺、刑部、都察院共查此案,由萧鼎仁总理此事。

  事发突然,林霄措手不及,当堂被革了官职,下入狱中。满朝文武,尽皆哗然。然而因着往日林霄行事刻薄,兼前头协同群官捐纳一事,树敌甚众。群臣既与他无甚交情,又看只为寥寥几本奏章,皇帝便已龙颜震怒,心中皆揣度皇帝这是要办了林家,故而也不肯触此霉头,各个韬光养晦,闭口不言。

  朝散之后,萧鼎仁当即命都察院派人将林府查抄,并幽禁林家一应家眷,又将林氏一族党羽尽数缉拿。

  因事前并无预兆,林府没有预备,待都察院人到,登时便将林家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