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   萧清婉听了,面如寒冰,默然不语。惠妃又从旁笑道:“娘娘,这种事宫里历来不少,莫不是要把他们都弄出来,赶尽杀绝不成?也未免狠毒了些。嫔妾想着,些许小事,算不得什么,娘娘高抬贵手,就饶了他们这一遭了。”萧清婉轻笑了一声,向惠妃厉声诘问道:“小事?原来惠妃姐姐眼里,宫人私通乃是小事?那敢问惠妃姐姐,什么事才算大事?!难不成定是要让他们弄到理应外和、抵盗财物、更或私相串联谋害嫔妃,才叫大事?!他们如今能行下这等下作勾当,往后还不定能干些出什么来呢!本宫年轻,脸皮儿薄,比不得姐姐是宫里老人,什么不知廉耻、下三滥的事儿都见过!”一席话,斥得惠妃粉面发红,羞辱难当。萧清婉又冷笑道:“横竖本宫狠毒的名声早已传遍六宫,也不差了这一遭!饶是这样,这宫里的人还敢不把本宫放眼里,得本宫再手软些,这些人还不把坤宁宫给掀了去呢!”言毕,便向立在一边的钟韶英吩咐道:“即与本宫将这两个贱奴押进浣衣局,永不得放出!”

  钟韶英得令,随即带人上前拖人。小容倒是垂头丧气,束手就擒。那绿锁却不料如此,她今番出首,是惠妃先与她做了保,称事后必然保她全身而退。如今皇后盛怒之下,竟要将她送进浣衣局那坑杀活人的地方,她焉能甘心?便跪在地上,爬至惠妃脚边,揪住她的裙摆,连声大哭,声嘶力竭道:“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奴婢不能去那地方,娘娘说过……”还不待她说完,惠妃便即喝断道:“你自个儿做下的孽,还在这里厮缠什么!”又连忙使左右内监,将绿锁拖了出去。

  那绿锁被拖出殿门,遥遥喊道:“娘娘,你骗的我好苦啊!”

  惠妃脸上青一块红一块,起身向萧清婉道:“娘娘不要听此贱婢言语。”萧清婉笑道:“惠妃说哪里话,这些奴才犯了事,得败落时就胡乱撕咬,也是尽有的。只是绿锁在惠妃身边多年,做下这等事体,惠妃竟毫不知情。你那宫里,得好生管管了,好歹你也是主位上的娘娘。”惠妃为她明讥暗刺多时,心中有气,便说道:“娘娘教诲,嫔妾自听得。然则嫔妾究竟也是皇上的嫔妃,娘娘说话也还该顾及几分,嫔妾是没脸的,可娘娘终不能连皇上的脸面也不顾了。”

  萧清婉听闻此语,便轻声笑道:“姐姐是皇上嫔妃不假,可如今姐姐能见着皇上么?姐姐既觉本宫说话无礼,那便自管向皇上说去不是?本宫并不拦着。”惠妃被她折辱当面,脸红过腮,坐不住,便告去了。

  穆秋兰看惠妃远去,方才上来说道:“这事儿摆明了是惠妃要遮掩什么,娘娘竟这样轻易就料理了?”萧清婉叹道:“不然怎样?那两个奴才,咬得死死的。为前番柳氏投毒一事,宫里闹得人仰马翻。如今当以安抚为上,少生事端罢,宫里三天两头便动大刑拷打宫人,闹得人心惶惶,也不是什么好事。”说着话,里头人出来奏报,说太子殿下醒了,正哭闹不休。萧清婉听闻,赶忙进去,搂着哄了一回,又抱到堂上,四下看视,嬉闹逗耍。

  得赢缊不哭时,钟韶英自浣衣局回来,尚有那“景东人事”,待皇后处置。

  萧清婉看了那东西几眼,见虽是个粗俗之物,雕工却甚是精美,木料也是上好的楠木,便向钟韶英细声问道:“这东西是打哪里搜出来的?”钟韶英亦低声回道:“是自庆寿堂里寻得的,奴才见委实不堪,特特送来,请娘娘示下。”

  萧清婉微微一笑,说道:“这样的东西,宫里只怕不少,别说底下宫女,就是那起不受宠的嫔妃,也该尽有私藏的。钟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眼里该是见过不少的,怎么还当个事儿来报与本宫呢?”原来,皇宫大内,深宅大院,俱是男人少女人多的去处,许多嫔妃、宫女或大户人家的美妾艳婢,长年见不着个男人,便聊以此物解渴,也是世间尽有之情。昔日,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