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相求
��伏,萧清婉虽已并非云英未嫁,到底是初作人妇,这样半赤着身子,叫自己丈夫瞧着,终是羞赧,将头微微侧开,连瞧也不敢瞧他。赢烈看得忘情,不禁又伸手拔了她头上关顶的白玉簪子,万缕青丝登时倾泻而下,散在她胸前背上,美艳绝伦。

  但听得赢烈低声叹了句:“真是人间绝景。”便探手过去,就将那娇躯搂在了怀里。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云开雨止,萧清婉潮红着一张俏脸,偎在赢烈怀里,眯着眼睛就要睡去,忽听得外头有沙沙水声,屋子里也略起了些凉意,便道:“原来外头下雨了,这秋雨一起天就更要凉了呢。后个儿是打秋围的日子,皇上务必多穿几件衣裳,别着了凉了。”赢烈揽着她,不接这话,却皮着脸低声笑道:“却才丢了几遭?那般问着你,你只是不肯说。”萧清婉听丈夫调笑,本就艳红的脸又烫上了几分,扭了身子不肯答话。赢烈在她耳边连问了几遍,问得急了,她方才娇斥道:“只顾说这些没正经的言语,再不睡,天都要亮了!”赢烈见她恼了,这才笑着罢了,又道:“这雨倒是会凑趣,今儿晚上是有些*的意思呢。”说毕,却不见萧清婉的动静,探头看去,见她紧闭着双目,也不知睡没睡着,算算时辰,已是丑时四刻了,便环着萧清婉合目安睡。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却说皇后进了养心殿,因着皇帝有旨,穆秋兰与文燕只得抱了包裹,捧了东西与养心殿一众宫人立在廊上,等候传唤。这般过了一时三刻,里头久无消息传出,穆秋兰心中焦虑,脸上就带了出来。一旁立着的张鹭生见状,就低声笑道:“穆姑姑尽可放心,决计是好事,这我是敢担保的。”穆秋兰瞅着他,亦压低了声音淡笑道:“路上来时,饶是我再三的询问,张公公总是推不知道,怎么这会子倒说出这话来?莫不是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张公公便得了什么神通,能掐会算了不成?”张鹭生陪笑道:“穆姑姑真会说笑,方才是皇上有旨,我这做奴才的也只是依旨而行,如今却是不妨事了。皇后娘娘福泽深厚,极得圣心,穆姑姑就不必担忧了。”

  两人低声说了会儿话,庭前起了风,天上乌云阵阵,清光尽掩,不多时便落下雨滴。

  穆秋兰看那雨势缠绵细密,思忖着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的,又怕明日皇后起身,少拿了衣裳着凉,便问张鹭生借了把伞,叫文燕回坤宁宫取御寒的衣物。

  文燕去了,穆秋兰又道:“里头总没个动静,皇上娘娘也不要人服侍,别出了什么事才好。”张鹭生也不接话,只唤过自己的徒弟小许,叫他推换蜡烛,进去打探消息。

  其时,跟着张鹭生与穆秋兰的小许文燕都已离去,养心殿外当值守夜的内监又都站得远,二人左近再无旁人。张鹭生张望了一回,便凑到穆秋兰跟前,低声道:“我还有桩事,想求皇后娘娘的恩典,劳烦穆姑姑代传个话儿,我这里另有酬谢,不知姑姑意下如何?”

  穆秋兰知这张鹭生是皇帝还在做太子时便随侍在身畔的,自与旁的宫人不同,在皇帝跟前极能说得上话,宫里但凡略差一点子的嫔妃都上赶着巴结,便是自己旧日里的主子——孝恭仁皇后对他也极为礼遇。这张鹭生倒也不是那等趋炎附势捧高踩低的小人,只谨守着做奴才的本份,从不曾见他拿班做势,也鲜少求人。眼下他竟求上门来,这可是送到眼前的人情,且她与张鹭生认识的也算有年头了,知他自有分寸,断不会行出那没高低的事体。她心中计较了一番,便开口道:“咱们是旧相识了,都是做人奴才的,也就是相互帮衬着过日子罢了。张公公若有什么难处,不妨说来听听,我也只是传了话,哪里说的上酬谢?且这事儿还要娘娘自个儿拿主意。”张鹭生连连称是,便低声细语的说了那事。

  却原来张鹭生是临朐县人,家中有他并他哥哥两人,他哥哥又生有一子,名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