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盾。

  你为我吃其他女人的醋。

  你见到我脱离生命危险时,明明终于放心,却不停地流泪。

  即使那次你亲手将刀插进我的心口,我也相信你不想我死的。

  我相信你爱我。

  像我爱你一样。

  即使这么多年,你从不曾说过喜欢和爱。

  但我相信,相信我已经捂暖你一颗心。

  屠龙少年变成恶魔,被你的一个笑治愈,却终于做不成小王子,守护他的玫瑰花。我是该受到惩罚的,或者以命相还。

  但,阿欢,我还有期待,我想我还值得一个机会的,一个和你共度下半生的机会,是吗?”

  是在那天她收到他的洗钱记录,她给他打电话之后,他回家之前写的。

  那时冯铭还没出事,她还没将言语做更利的刀,不停地刺戳他的心。

  那时他心未死抱有期冀。

  那时,他相信她爱他的。

  他是什么时候死心的?

  华落欢坐在书桌前细细地回想。

  她讽他是强奸她的禽兽,他那时只想用心治愈她。

  她说她开发好了程序,暗示他主动把罪证上交。

  她说他们之间是交易,他在黑暗中心痛无比尤真心地祝福她。

  她说她不会对他这个施暴者屈服。

  她只在隔一人的距离,当着他的面,说她不爱他,说该死的是他,说她要他死。

  她还不肯放过他,在急救室外,她竟恶毒地咒他11岁生日那天就该死掉。

  她当着他的面将他的罪证递给杨真,尤要指控他是杀人犯一点都不无辜。

  她说他要死,她要亲手杀他。

  明明已到了胜利前夕,她依然恶毒地咒他要死在她的枪下。

  最后,她真的将枪指住他的心口。

  她一块一块亲手撕碎他的心。

  然后还要问他:“你爱不爱我?”

  他说:“不爱了。如果有如果,我希望从没有遇见你。”

  她恼怒成恨,真的扣动扳机。

  她终于逼死他。

  在车内,她对冯铭说他该死时,他那骤消的呼吸和一抖的手。

  在急救室外,他嘴角一丝宽慰的笑站起来转身离开时,他那彻底失落的背影。

  在医院门口,他一步一步走来时,他那平静无波的脸孔。

  在花城别墅,她掌剐他夺走他的枪时,他那握不住她的手和站不稳后撤的身子。

  在病房外,她恶毒的诅咒时,他那沉重如伤挫停的脚步。

  是他死去的心。

  原来是:“我们是天生一对。”

  最后变成:“你我”的疏离。

  原来是:“阿欢,你是我的女人。”

  最后变成:“你和冯铭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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