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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奴婢当时也没注意,把药放在那里,准备说放凉了一点再喝,结果回头就找不见了。奴婢还以为是有人故意使坏把奴婢的药藏起来了。奴婢说的也都是实话,当时给奴婢开药方的是刘御医,皇上可以传刘御医来作证。”

  冯凭听着宫女一句句的答话,感觉很荒唐,很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自己打掉自己腹中的胎儿呢?更何况那是皇帝的种,别人想怀都怀不上。

  而且这样做太危险了,万一不好,伤了身体怎么办。要是不小心服错了药,落下了病症,要治好就难了。

  宋美人当时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怎么下的决心。能做出这种事,绝不是她甘愿的。

  她应该也是走投无路了。

  一个女人,走投无路到自伤身体,还为此送了命,冯凭想想,感觉四面寒冷,背心有点凉嗖嗖的。

  拓拔受不了这个打击,气的身体直颤,几乎要站立不住。

  冯凭看他要倒,连忙扶住他:“皇上……”

  冯凭搀扶他往榻上去坐。

  拓拔像个失了贞的黄花大姑娘似的,两手捧着脸,坐在榻上,突然痛苦的呜呜哭了起来。

  这可把冯凭吓坏了。

  冯凭从来没听过他的哭声,一时错觉,还以为是驴子叫。这宫殿里哪来的驴子呢,她转头一看,原来那声音是从皇帝那里发出来的。皇帝两只手蒙着眼睛,像个小孩似的,哭的呜呜呜的,声音特别难听。真的像是驴子叫,冯凭怎么也想象不出那声音是人发出来的。

  她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也忘了这么多人在场,本能就扶着他胳膊,轻轻拍他的背,哄了起来。

  皇帝当场哭了,一殿的人都低下头,紧耳朵,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以避天子讳。冯凭拍着皇帝的背,看他堂堂一个皇帝,伤心哭成这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常太后看见了,也比较难受,让人给皇帝递去手帕。冯凭冲宦官摇了摇头,因为皇帝捂着脸,手帕根本塞不进去。

  很快,刘御医受传唤来了。

  皇上还在那呜呜的驴叫,一会发出嗝的一声,是气流进了嗓子,堵住,喘不上气了,于是突然抽动了一下。

  冯凭预感他会丢人了,心里又有点同情。

  当着这么多人,丢了这么大脸,估计回头要臊的一年都过不去。

  冯凭继续轻拍他背。

  御医跪在下面,因为皇帝不行了,开不了口,于是常太后接着问。

  常太后望着那白胡子的老御医,指着宝莲问道:“这宫女,你认识吗?”

  刘御医年纪大了,眼神有点不大好,辨了一辨,说:“好像认识……”

  常太后说:“这是咏春殿的宝莲,你先前给她开过药,记得吗?”

  御医想起来了,忙说:“这个臣记得,这个宫女当时行经腹痛,臣替她诊治了,给她开了药方,活血化瘀。”

  常太后道:“药方你还记得吗?”

  御医说:“药方自然记得,有当归三钱,川芎二钱,红花二钱,刘寄奴三钱。姜黄,桑枝,桃仁各一钱。大致就是这样了。当时是宋美人让臣去给这个宝莲诊治的,臣便开了这个药方,应当是无错的。”说着顺道磕了两个头。

  常太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