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就那么宝贝？毁容了！」陈双骂道。

  「这簪子值两百两啊，多亏你，我拿回来了！啊……痛。」秦采儿捧着脸。

  「看起来很普通。」

  「我也以为。以前卓大少送的，原来这么值钱。」

  「他到底为什么休了？」

  「就不喜欢我了。哎呀，真痛……」

  「以前不是大户人家小姐，下手这么重？」

  「我就个山里村姑，爹娘都病死了，什么大户人家。」

  「别说话了，我带去医家。」

  秦采儿顾着看手上那支失而复得的簪子，完全没注意到，卓大少就在近处。

  *****

  卓大少把雪儿叫来，她现在去服侍卓大少的新妾之一。

  「夫人……秦采儿，以前我送过她簪子？」

  「是，上面有白玉还有珠花，夫人很喜欢。」

  「后来那支簪呢？」

  「听说在路上被扒了，夫人一直哭。不过，隔天少爷又带夫人，去买了个红色的簪子。」

  「知道秦采儿她……到底为什么走？」

  「夫人说……以色事人，焉能长久。我也不太清楚，以前夫人跟您很好的。有次二夫人打了夫人，少爷还立刻写休书给二夫人……」想起如今秦采儿已走，张红却还在，雪儿越讲越小声。

  「红儿去打秦采儿？原因是什么？」

  「还不就吃醋么……」

  自己对女人向来寡淡，竟有这样的事？

  卓大少越听越惊，原来记不清楚的事有这么多。

  *****

  卓大少出现在绸缎铺。

  秦采儿脸上还有些青红未退，头上插着一支血色琥珀簪。

  「相公……卓大少爷，有何贵干？」

  「头上那个，也是我送的？」

  「是。」

  「我为什么送？」

  「因为旧的掉了。……都过去的事了，何必再问？」

  「这不是我会做的事。我有必要弄明白。」

  「我们毕竟做过夫妻，你送点我东西，也不奇怪。」

  不。卓大少觉得很奇怪。

  「给我做过衣服吗？」

  「没有。」

  「给我做。」

  「钱照付？」

  「当然。」

  秦采儿拿了布尺过来，替他量身。

  「也这样，给别的男人量身？」

  「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的身板我熟嘛，毋须量得太细。」秦采儿说。

  *****

  秦采儿为他做的衣服，用上了心。

  用料全属上乘，剪裁、配色、用线、包边，无一不仔细斟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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