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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修长的手指在柔软干燥的发间穿插着。

  凌的脸毫不争气地红了个透。

  很快便听得一声轻巧的锁扣搭上的声音。

  凌从镜中望去,只见自己齐肩的银白短发已经被奕言盘了一个发扣,交接处还装饰着一个银制的锁扣。

  比刚才那个又丑又蠢的马尾不知好了多少倍。

  凌眼中的阴霾骤然消散,回过身直直望着奕言,那双眼睛亮堂得就像浸了水的星星,眨巴着,每一下,都眨到了奕言的心底。

  后来,凌的头发已经及了腰,长度已经足够扎起一条高马尾了,他却再也没有换过束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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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言曾经在凌的衣兜里掏出过好几本春宫图,还都是男男行那档子事,各种姿势体位一应俱全,有些图画表现不出来的还特意用文字描述了一番,真可谓是业界良心。

  所以自从凌长出了喉结了之后,奕言就单独命人给他拾出了一间屋子。

  但是,奕言大半夜的被胸口沉甸甸的感觉闷醒,缓缓地坐了起来,在触摸到身旁独属于少年青涩却全是骨头哪有肉的有些硬邦邦的身体之后,彻底沉默了。

  凌睡得正香,搂着奕言的腰,还咂巴咂巴嘴。

  深更半夜,孤男寡男。

  一个弯得赛蚊香,一个直得擎天柱(并不),怎么想,都是后者比较危险。

  奕言不禁瑟缩了一下。

  但这身旁的景色,可是美艳至极。

  因为是别人家的孩子,奕言对凌照顾得颇为上心,吃穿用度皆是最好,每天的三餐也都是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感受着腰间两条手臂的温度,奕言咽了一口口水,不由得借着月光对身边的人多看了几眼。

  银白的长发半遮住了雪白细腻的脸颊,水润的红唇因呼吸微微张着,时不时轻颤一下,泛着迷人的色泽。衣襟微敞,胸膛半露,现在,他像个小动物似的毫无防备地睡着,给予了身边人百分百的信任。

  白龙大人啊白龙大人,你真的直得堪比擎天柱吗?

  奕言忽然觉得全身上下都燥热不堪。

  某个部位已经蠢蠢欲动。

  奕言内心有些焦躁,倏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动静有些大,惊得凌从梦中醒来。

  一双凤眼惺忪地眨了眨,在看到奕言沐浴着月光临窗而立的身影之后,揉着眼,笑得浅浅的:“奕言,你怎么醒了?”

  因奕言并不喜欢凌喊他大泥鳅,也不想让他喊他父亲,便直接让他喊起了自己的名字。

  奕言的嗓子有些哑,却是连头都不敢回:“你怎么不在你自己屋里睡了?”

  身后传来了衣料的摩擦声,想必是凌下了床摸索着朝奕言走过来:“我自己一个人睡不惯,认床。”

  认床,认谁的床?认我的床呗?

  奕言强自按捺着自己燥热不堪的冲动:“那我去你房里睡。”

  说完,却还不等凌有任何回答,径自就朝外跑去。

  银白的发丝落上了月光,灿烂得犹如天边星河。

  这样看来,白龙大人竟像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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