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二章 黄小善发飙
  四爷哪里会不懂她,拿上冰咖啡就跑到她身边陪她“吃苦”,两人共用一根吸管,当街站着撒狗粮。

  有人陪,时间就过得飞快。

  今天是黄小善社服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天能有美相伴,她从上午出门到下午回去,面上一直是眉飞色舞的,这会儿坐在回家的车上和今天让她倍儿有面子的四爷有说有笑,人很神。

  到家时夕阳烧红了大半座黄宅,黄小善跳到四爷身上让他驮着自己走,还把社服纪念品小红帽戴在他头上,四爷每走三步她就给亲个小嘴,一路嘻嘻哈哈亲进了室内。

  他们一进屋黄小善就听见一阵动听的钢琴声,“嘿,小鸡巴,阿逆从娘家回来了,走,咱们给他喝倒去。”

  黄家这架可怜的钢琴啊,最大的用途就是给黄小善当床使。

  偶尔哪个小主雅兴大发,就会让黄小善躺在上面和她“琴瑟和鸣”。

  只有儒雅的朝公子还记得它是一架钢琴,时常会掀开琴盖小弹一曲,钢琴君也就只有在朝公子这里能找回一点身为钢琴的尊严。

  二人越靠近琴房,琴声越荡气回肠,明显不是朝公子的弹奏风格,可惜这俩有耳无心的黄家老幺没一个能听得出来。

  因此,坐在钢琴前弹奏的柴泽就这样毫无预警地闯入黄小善的眼帘,生生打断她已经滚到唇边准备喝倒的声音。

  琴声戛然而止,柴泽从琴凳上跃起,看黄小善的眼神满是相思和柔情,“小黄。”

  四爷先于黄小善开口,“喂,你脑子秀逗了,还敢上门讨打!”

  尖利的声音擦着黄小善的耳廓喊出来,她一震,从四爷身上跳下来,双眸定定地从柴泽看到他放在旁边的手提包再看到坐在他身后沙发上的朝公子。

  她心里有了个不成形的猜测,不但没有如柴泽预期的那样高兴,小脸反而慢慢冷下来,径直越过柴泽拉起朝公子的手,硬邦邦说:“你跟我来一下。”

  朝公子乖乖地被她拉去旁屋,他坐着,黄小善抱胸站在他面前,质问他:“阿泽怎么来了?”

  男人撇着脸,不答也不看她,黄小善等他开口等到心头火起,捏住下巴扳过他的脸抬起来,“说话,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任性的事?”

  “你不是喜欢他吗!我现在把人给你带回来了,你生个什么气!”

  黄小善感到不可思议,“你哪根神经搭错了?!半个月前是谁气得差点把他打死的,现在你跟我说你把他带回来!带回来是什么意思?是让他住进来的意思吗!”

  “是的,而且他今天开始就住进来。”

  “什么!”黄小善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你让他住进来图个什么呀!”

  “人本来就不可能永远做自己喜欢的事,既然这样,我就做了件你喜欢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黄小善气得两眼喷火,“当初不管他被你打得再严重、我哭得再厉害,我有说过一句让他住进来的话吗!他喜欢你又是个同性恋,我再喜欢他又怎么可能让他住进来!”

  “我跟他谈好条件了,让他不许觊觎你的男人,他也答应了,我想他答应的时候很清楚‘你的男人’中也包括我。”

  “你还跟他谈条件……”凭黄小善对他的了解,动动脑子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在利用阿泽对你我的感情,让他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