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爷乃贼人。”

  卿本妙人,奈何为贼,又叫多少被这容颜眯了眼的女子碎了芳心。

  那统领疾言厉色,尚未出鞘的剑直指着闻柒,大骂她:“找死吗?”

  闻柒摇了摇一根手指:“非也。”她抖了抖腿,地痞流氓般的邪笑,“小爷只打家劫舍。”

  右相大婚,敢情这美少年来打劫的。

  那领头大恼,厉眸刀刃似的刮着闻柒:“哪来的黄毛小子,相府的轿子你也敢拦,不想活了?还不来滚开。”

  瞧瞧,相府的统领胆识不凡啊。闻柒想,这真是相府的?值得怀疑啊。这么想着,闻柒赔笑,很不正经的语气:“兄台别恼,相逢就是缘,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她痞气地笑笑,挠挠松散束起的黑发,痞里痞气地说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打家劫舍的经典语录,怎能少了?听闻柒这语气,很顺溜啊,没少干吧?

  那统领竟被噎到了,也是,能不噎吗?一千人马,才来一个小贼,那来的不是傻子,就是高人。

  闻柒赶紧挥挥小手,豪气云干得很:“瞧瞧你们吓的,放心,小爷我不劫财,只劫色。”

  嚯!这小贼原来是看上了右相府的新娘子,也是,听说很国色天香,还是个南诏的异国佳人。

  统领愣了一下,拔剑,立马高呼一声:“摆阵防卫。”顿时,一千人马四散开来,将八抬大轿围得水泄不通,那统领跳下了马,一手护住轿门,道,“保护夫人!”

  闻柒见了,立马随了一句:“禽兽,快放开那个美人!”

  那禽兽,哦,不,是那统领护着轿门的手若有若无地颤抖了一下,抱着剑,整个人都傻愣愣的。

  这小贼,完全是个不按常理出招的流氓!

  “拿下!”

  统领刚下令,闻柒一脚将一将士踢下了马,她撑地纵身一跃,上了马,瞪着马肚子,笑得前仰后翻,勾勾手:“come,兄台。”

  兄台们都呆滞了,被耍流氓了,不知所措中。

  此时,轿中传出女子冷清的声音,果决的语气:“拦路者,杀无赦。”

  最毒的,果然是妇人心,这右相府的美人带刺呢。

  闻柒听此,眸子一转,泪光盈盈泫然欲泣了,无比哀怨地苦诉情忠:“美人,你好狠的心啊,你不记得我了吗?那一夜,我们春风一度,那一夜,我们耳鬓厮磨,那一夜,我们辗转承欢,那一夜……”她抹泪,凄凄惨惨戚戚,“你弄疼了我。”

  那一夜……你弄疼了我。

  闻者,面红耳赤,路人女子们掩面害羞,想着这俊朗的男子竟如此凄楚遭遇,更是恼着右相家新人太蛇蝎。

  只是,谁懂,那一夜所指所说。

  女子声颤:“你,”几乎梗塞得发不出声,轿中女子战战巍巍地问,“你是谁?”

  闻柒只笑:“你知道的,不是吗?”

  某一夜,托了闻柒的福,有人终身难忘。

  轿帘被撩起,露出女子大红的嫁衣,盖头掀开,女子容颜素雅,凤眸妖娆,她冷笑:“又让你算准了。”

  眸色,泼墨般纯黑,并非浅绿,这相府的新娘早已换了人,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