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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抹胸长裙,上衣为轻纱所制,朦朦胧胧露出一点白皙臂膀,足已叫人神魂颠倒。

  白胥华正在二楼,隐在人群身后面,唇瓣紧紧抿起。

  这被找茬了的倒霉姑娘,竟是他的熟人。

  这般眉目,不正是纤纤?

  纤纤正捂着手臂,她苍白着脸,道:“男子来此处寻欢作乐,本就是常事,您不自问因缘,却在此地闹事,可不太可笑了么!”

  女主面如寒霜,她森然道:“我要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教,你便直说应不应罢,若是不敢,坦言便是!”

  纤纤道:“……好,好。”

  她见道理实在说不通,便咬牙应下,道:“您到底想比些什么?”

  女主哼笑出声,她道:“你擅长什么,我便与你比试什么。”

  这话说得可谓十分狂傲了,纤纤被她气得咬牙,强自忍了忍,方才忍耐下来,道:“既然如此,那纤纤便得罪了。”

  白胥华就是在此时出声的。

  他拨开身前两人,扶住栏杆,道:“且慢。”

  他说话的声音分明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叫本来皆注意着纤纤二人的客人不由侧目。

  这般一看,便顿时被惊住。

  眼蒙白绸的少年郎身形瘦削,脊背却依旧挺拔。

  他长发披散,洒落一身,身着白衣,外衫也极松散,一副初醒模样。

  按理来说,寻常人这般作态,定然会显得疲懒。可这少年郎饶是这般,却依旧显得庄重而严谨。

  他脸庞大半隐藏在白绸之下,只露出一点光洁额头,和淡色薄唇。

  衣襟微开,露出一点深凹的锁骨,便叫人忍不住把目光投在那一点凹陷处,更想亲吻、抚摸,迫切地想要看到更多肌理。

  这极亵渎的念想一生出,便叫人慌乱地挪开了目光去,不由从心底生出了一片惭愧心情来。

  纤纤本也是其中一员。

  可是她本来已经呆住,此时却忽然反应过来,急切道:“您怎么来这儿了?!”

  白胥华只等她这一句问话,他道:“我出门静心,听到这边喧乱,就来看一看。”

  他说完这一句,就转而对女主道:“她身有伤势,若是比试,也是不公。在下尚算着楼中人,你若想比试,便叫我来罢。”

  纤纤急道:“这怎么成?!”

  这般争风吃醋,烟尘世俗之事,怎能叫他染指?

  他分明只要高高在上,弄花抚琴,做高山流水之音便可了。

  纤纤急切,却拦不住白胥华。她轻咬下唇,转而对先挑事的女主道:“此事是奴过错……”

  女主却不等她说完,就笑出声来。

  她道:“此事本就是你的过错,他待你比试,实在是你的福气。”

  “………………”这般弯曲是非,叫白胥华听得眉头一跳。

  便听女主又道:“这位公子既然您要代她出头,就下来吧。”

  她甚至张开双臂,袒露胸怀,暧昧地道:“我在下面,一定会接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