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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速度渐次沉入黑夜,倘若他无法在这时候进入活动室,按照恐怖游戏死亡定律,留在走廊里遭遇不测的几率差不多高达100%。

  他还没找到存档点,就这么挂了,谁知道接下来会在什么地方睁开眼睛。

  印桐隐约记得自己在新手教学失败后听到了什么的声音,他对这种达到badending后直接脱出当前副本的游戏规则感到绝望,并且对处在濒死状态下,无法确认选项支的bug产生了嫌弃。

  然而箱庭online连个游戏面板都没有,更别说找个反馈bug或者写投诉信的地方。他一边思忖着一边往活动室门前走了几步,隐约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个人想伸手拉住他,却在回头的前一秒,被安祈拽住了手腕。

  金发的少年站在他面前,烟灰色的眸子笑盈盈地望着他身后的童书遥,他说:“童老师应该还不急着下班?那能不能麻烦您在这里稍微等一下,那位去取钥匙的老师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那你们呢?”童书遥问,“你们要去哪?”

  “给童老师添麻烦了,我们这就准备回宿舍了。”

  童书遥突然笑了,他说:“回宿舍?你们不开会了?”

  印桐转过头,看见安祈直视着童书遥笑了。

  他摇了摇头,就像突然决定了什么。他说:“不开了,社团会议什么时候都能开,没必要一定选在这一天。”

  安祈在话音落下后没做丝毫停顿,拉着印桐越过站在原地的童书遥,抬脚就往走廊另一端的楼梯口走。他的手滑过印桐的手腕,贴着手掌插入他的指缝,微凉的汗水透过相贴的皮肤渗入心脏,冻得印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偏头看着安祈瞪大了眼睛。

  那只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正以轻缓的力度,在他的手背上按了三下。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代表着。

  “我正在欺骗你。”

  ……

  这个暗号来自于印桐到的最后一封信。

  那是在他进入这个糟糕的游戏之前,自己度过的最后一个傍晚。彼时他刚从甜品屋里出来就撞上了一个冒冒失失的小朋友,那个小朋友不仅带来了一句宛若恐吓般的犯罪宣言,还塞给他了一封皱巴巴的信件。

  他说:“‘你不用想着逃跑的’。”

  “因为,你已经跑不掉啦。”

  那封信和他曾经到的七封有着同样的信封,然而信封上什么都没写,没有寄件人,没有署名,干净的信纸宛若一张被人废弃的情书,皱皱巴巴地团成了一团。

  印桐将它铺平展开,小心翼翼地裁开边缘,他在拆开的信封里找到了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一辆悬浮车的标号和停靠时间。

  他以为那是信件的主人,是安祈留下的提示。

  那天晚上他从悬浮车的起始站坐到了终点站,一遍遍地寻找着车上的线索。他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被称作“异常”的地方,没有找到任何的提示和建议,他谨记着小朋友留下的那句“不用想着逃跑”,以至于脚下就像生了根,牢牢地将他捆缚在原地。

  直到18:45,秒针走完最后一步。

  他听到了一首童谣。

  他记得这首童谣。

  在被chr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