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乱琴
��种小玩意儿,甚至有次还带了只乌鸦鸦羽毛的小鹩哥来,声口脆甜,聪明伶俐,教它说话一教就会,隆福太后爱得不行,将□□那鹩哥儿当成了每日的乐趣,

  这日天阔云朗,日光正好,李昉带了阿蘅、顾旷去了法云寺,说是那儿芍药名品“紫檀生烟”开了,十分华美,便带了他们一同去赏花。

  李昉自然是早和寺院那边定了那有芍药花的禅院,早早清了场,在芍药花丛前搭了遮阴架子,架子下中安设长案,上铺紫凤绒毯,酒浮琥珀,花缀琼瑶,冰碗子上切了嫩藕脆瓜,新鲜果子满满摆了,再请了乐师一旁弹奏,暖阳下花香熏人,着实惬意。

  阿蘅一边饮酒,一边看着李昉和顾旷对弈,只觉得许久竟是从未如此安闲过,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便有些嫌弃起那乐师弹得咭咭哝哝太过艳靡无力起来,借了几分酒意直接走过去道:“这都弹的什么,我来!”

  那乐师是个女子,有些怯生生的起了来,李昉大笑道:“看来阿蘅这三年在宫中大有长进,居然会弹琴了?”

  阿蘅笑微微地直接在琴前跪坐下去,浅青色的宽大袍子下摆散开来,她才十四,即便是男子也未到及冠之年,因此乌黑的长发只是简单系了青巾,披散下来,配上那晶莹如玉的肌肤和精致美好的眉目,宛如画中美人一般。

  她侧过脸对李昉和顾旷扬了扬眉道:“我还会吹笛子呢,可惜没找到根好笛子,待我弹个琴来助你们弈棋。”飞入鬓的长眉下,眼睛亮得惊人,倒是自信得很。顾旷呆了呆,看到她手一挥,轻云似的衣袂随云流水般展开,宛如孤鹤决云,琴声便扬了起来,清泠泠犹如冰车铁马,气势开阔。

  李昉和顾旷对视一眼,倒是都有些意外,虽然这些日子只觉得明华长公主洒脱天真,不矫饰,和闺中女子大不同,因此一起游玩也颇为开怀,然而今日这一曲如此开阔,只令人觉得飒然风起,万河入海,着实不似深宫女子能弹得出来的。

  法云寺僧院里惠泉长老也正和一黑袍男子对弈,隐隐听到琴声,却也咦了一声,住了棋子,侧耳细听了一会儿笑道:“和方才那琴声不同,这般开阔坦荡,一解满襟烦忧,倒是许久没听到这般好琴了。”

  惠泉长老对面坐着的黑袍男子有着张冰雪雕刻般的面容,直鼻薄唇,一双狭长凤目鲜明凛冽,表情冰冷,他下了一子,没有说话,却显然也被那琴声吸引了注意力,两人又下了几着,惠泉长老笑道:“你分心了,这棋下不下去了,不如我们去看看弹琴的人吧,今日是大长公主府和安宁侯的小公子订了院子,你好像也和那顾旷有过一面之缘吧?”

  男子侧了侧头,凝神细听了一会儿,脸上微微起了丝诧异,淡淡点了点头,惠泉长老便站了起来,柱子阴影走出来个沉默高大的男子,将那男子坐着的轮椅推了起来,原来这黑袍男子居然双腿不良于行。

  惠泉长老前头先行,一路沿着琴声而行,结果走到一半琴声却忽然断了。

  惠泉长老有些奇怪的转过脸和那黑袍男子对视了一眼,更是好奇了起来,赶紧走了过去。

  才到禅院的门,便听到了里头的嘈杂声,里头服侍的小僧人正慌里慌张地跑出来,看到惠泉连忙道:“打起来了,里头打起来了。”

  惠泉长老呆了呆,推开门,便看到里头鸡飞狗跳,正打成一片,满地棋子、残花、破碟烂碗,水果满天飞,真正的一地鸡毛。当然动手的多是家丁侍卫,两边的贵公子们则正在袖手对骂,

  想来是李昉请客前没好好看看历书,吏部尚书方向凌之子方落今日也带了一批平日交好的官员子弟们今儿也出外游春,先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