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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手串儿给猪给狗也不会给你这狼崽子!”

  世界戛然而止。明知道三当家这么冰冷的话是因为心疼居说的,作为旭被这样警告,他快要撑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大颗大颗往下掉。

  三当家慌了。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

  旭哭得急,一口气分两口出。这个身体本就差,他再偶尔咳两声。三当家差点以为他就要这么哭死过去。

  “你别哭!你自己犯的错还好意思哭?”

  那不是我。“你凶我。”

  “好好好。我不凶。宁家的小宝贝儿,咱不哭了。别整得像叔叔欺负你行不行?”

  “不行!你冤枉我!我就哭。”

  “我冤枉你?”三当家炸了,站起来教训他。“是谁坑葛格的?”

  曦的哥哥总是咬字不清,叫成葛格。

  “是谁扔下葛格带着妈妈跑掉的?”

  是曦。

  “是谁开学时候发了疯扯烂葛格新书不让葛格上学的?”

  是曦。不是我!

  可要说的话全都堵在喉咙里。要说出去心脏像是被人拿着针一下下狠狠地扎。旭只能揪着心脏,一直哭一直哭。

  哭声惊动了屋里的人。

  霍山扣跑过来的时候旭仿佛置身深海,隔绝了所有声音。明知道自己在很努力地哭,耳边一点儿哭声都听不见,只有那拉风箱的呼吸声、水流被重物击碎的声音、与他死前听到的一样的深海里的奇怪电流声。

  旭倒在三当家怀里的时候霍山扣都要吓傻了。

  “他怎么一个人从医院跑出来了?皮皮阿姨!给我绳子!”

  西寅本不想管这事儿,也不想理这坑他球友的人。看见俩人手忙假乱在那儿绑这儿不稳绑哪儿怕摔,半天没动半步实在是急得慌。“啧!走这么慢人都要死了!我来!”西寅说着拉住霍自行车的后座,绳子全都扒拉下地,另一只手单手把上面的人拎起来。一百多斤的小胖子在他手里就是团棉花,把随手一搭扛上肩。“走!”

  霍山扣骑上自行车在后面使劲儿追。两条街的路西寅五分钟不到走完了。

  正碰上在护士姐姐胸脯清醒清醒的牛仁。西寅把人往他怀里一扔,转身走了。

  听诊、探脉、倒是没事儿。牛仁就给他开了点儿镇静的药,拉霍山扣边上说话。

  重生的第一夜就这么安稳睡过去了。

  周六早上

  手短脚短的十岁孩童趴在窗前,贪婪吮吸着医院重症病房窗台外仅存的木兰花。昨夜大雨在梦中过去,空留下枝头几朵。

  有些东西今天不去明天也就不在了。就如同这花。在一列的银杏树下硕果仅存。只此一株。

  他抬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蓝色腕表。软软糯糯的声音模仿着某与人类同寿的新闻播报节目的标准普通话。让人听了就想起床来揉揉说话孩子两颊的婴儿肥。

  他声音抑扬顿挫地念:“现在素安居城时间,早上七~点整。夜幕即将起,日幕就要升起。请还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年轻人注意身体,不要放弃治疗,尽快起床。重复一遍。itssevenclocknow。thenight……”

  一个海峡,三面环绕着海水,像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