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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盆菜:酸菜炒花生米、肉末炒竹菜、肉末烧萝卜干,主食是蒸地瓜。

  白鑫年纪小不能上桌,白老爷子给他盛一块地瓜夹了一些菜,让他吃完再来添。小孩子没有顾忌,站在地上三两下就能吃完。白鑫学旁人,找个角落蹲着。碗里的地瓜冒着香甜气,他先尝一口,感觉还不错,就着菜很快解决,找老爷子添了点。

  这种饭都吃得很快,吃完要把各自负责的器具洗刷干净拾好。白老爷子拾锅炉,白鑫看着给他搭把手,见此情况的村民都挺惊奇的。在他们眼中,白鑫从不干活(出自郑氏语)、好偷东西(别人不知道东西都交给郑氏了,所以白家其他人并不多厌恶他)、经常背地里搞破坏(喜欢骂他野种的小孩子的家长恨死他)、阴阳怪气脑子好象有病偶尔还发作、身体长不了多少的可怜娃(年纪有九岁,身子却只有六七岁大,据说是胎里没养好)。

  这些白鑫暂时不太清楚,他等老爷子弄好(白宝元和万春晖先回去了)。今日七月十七,中旬月,天气还可以,月光明亮。

  农家没有夜生活,各自早早入睡。郑氏嘴上说家中有药膏,压根没想过拿给白鑫用。白鑫也不在意,按照他目前的体质,怕是第二天伤就能好。他铺好床,却从席子里面摸到一件有破损的红棉婴儿肚兜,上面绣着一只小黄鸡,洗的褪色发白。白鑫轻轻抚摸它,思绪难辨。

  次日一早听到隔壁住户打咯啼叫,白鑫立马爬起来。

  打开厨屋大门,天色微亮,天井里一条破裤子迎风招展,是他昨日换洗的。天气热干得快,将它下,裹住红藤肚兜藏在铺盖卷中。

  简单洗漱后,通向前堂的小门还没开,他只好从侧门出去,晃到大门口。

  没多久,白老爷子开门出来,身后跟着上田的儿孙们。

  老爷子疑惑道:“阿鑫在这里干嘛?”

  白鑫道:“我跟您去瞧瞧。”

  老爷子没意见。

  今日出殡,两家人为了好看,各请了一个小戏班子吹吹打打唱起来,有闲情逸致的村民特意跑来观看,又欣赏请来做公德的师公指点亡者亲属祭奠仪式。正午出殡,白家地里的男人都过来帮忙扛花圈举花环送葬。

  白鑫没跟着,回了白家。人来人往中,他也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东西村这回损失惨重的是农田,人员伤亡较少,官府只派了医师过来,灾后需要重建的不多,村长自行组织人手处理。东西村北面的虹桥村、石头村、蔡村、梅村等死伤无数。虹桥村惨状是因为寿山的野兽大多跑进村了,到东西村投亲的村民说是看到狼群和黑熊;梅村就在梅山脚下,山体崩溃,山石树木一蜂拥滚落,村子被掩埋大半,接着暴雨一下,来了出泥石流,好多人挖不出来。至于其它村镇的受灾情况未详细传来。另有上头体恤百姓,今年山县税,情况严重的村子三年。万幸的是上半年的农作物差不多完。

  桓鞅镇多山多丘陵,可种田少,地主都出不了一个,大户们全靠跑商起家。这里的村民,家里田地少的话,青壮年多结伴出去做工,山县有河流码头,通商便利,多招苦力。因地动回来好些人,过几日陆陆续续就要出去。

  白鑫路过保长家后门高达三层楼的龙眼树下,就见一群小子爬上爬下摘果子玩的不亦乐乎。其中一胖墩蹿得老高,一眼瞧见他,激动地吼:“野种来啦!”

  这句话的效果不比喊狼来了差多少。但见其余小子们大叫:“啊!”--“快跑!”熟练地三两下落地作鸟兽飞散,徒留胖墩在树上。

  胖墩急得快哭了,他现在处于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