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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管小小凑在亲哥耳边不停地说“从没见过林指笑得这么开心”。

  被左右夹击的管教授和舞台上的harveyli不约而同地想:能亲眼看到狗血大剧的结局真是……太幸运了。

  下半场演出结束,林衍回到指挥休息室时穆康已经不在了,桌上放着自己那台本该塞在便服里的手机。

  林衍刚开始换衣服,手机震了一下,弹出一条信息提示,来自……honey??

  -honey:走演员通道出来。

  林衍秒回:-okay.

  一场贝七换一个honey,林指非常满意,觉得这笔交易实在太合算了。

  他以连吉赛尔邦辰见了都会自惭形秽的换装速度拾掇好自己,手拎行李打开休息室的门,径直忽略了门口一脸懵逼的史蒂夫、一脸欣慰的李重远、一脸八卦的乐团首席,目不斜视快步走进了十米开外的演员出口。

  国立大剧院临江,若从演员通道走出来,总有机会邂逅一出宛若画卷的江浸月。

  譬如说林衍,就曾在七年前被迫欣赏了一幅“十分好月入江水,才子佳人偶天成”的绝世好画。彼时的他即便再不喜欢画,也不得不承认那月、那水、那两人都美极了。

  直至此刻,时光翩然翻转,露出了被命运遮挡的另一面。

  林衍恍然大悟:我真是井底之蛙。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绝世好画。

  既望之月尚未入江,蟾光夭夭照耀人间,霜华之中有人迎风而立,眼里是招展翻涌的炽盛爱意。

  好画和好音乐一样。

  它之所以成为一幅好画,并不是因为月色江水这些死物,而是因为画中人的真切情感。

  画中人温柔地凝视着自己的宝贝疙瘩:“站着干嘛,过来。”

  林衍立刻就过去了。

  穆康一把搂住林衍,侧头看着他:“我想起一件事。”

  林衍:“嗯?”

  穆康:“你那天晚上,没有亲过我是吧?”

  林衍愣了愣,小心地说:“你……都记得?”

  穆康:“嗯。”

  林衍诚恳地说:“对不起。”

  穆康:“为什么不亲我?讨厌我吗?”

  林衍:“我以为你……”

  “我本来想等到回去再补上。”穆康压根没打算让林衍开口,“可刚刚我又改主意了。”

  “回去时间太久,我等不及了。”

  “就在这里,我立刻就要补上。”

  “不准说对不起,不准说不。”穆康抵着林衍的额头,低声说,“闭上眼林三岁,我要亲你了。”

  同样的那道倚江栏杆,同样的那阵凌冽江风,同样的那轮十分好月,林衍从流泪的旁观者成了幸福的剧中人,与心上人紧紧相拥,得到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都说红尘纷扰,十分好月,不照人圆。

  唯一人不惧离索,终既等到了好月,又盼到了人圆。

  这是一个亘古长存的吻,林衍被穆康亲得从嘴里直直湿到了眼眶,眼泪自眼角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