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们对我有多少误解,说我一千个不好,一万个不好,这总是我们家的事,同你们没关系,你们这么冒昧,冲到别人家里来,难道又有什么道理可言了?”

  “平常我们自然不好管,但是现在都快出了人命了,难道我们做邻居的还不能来问一问了?”沈氏反口就道,“你家的事凭你做主,可霜娘的命是她自己的,姨娘逼死正室子女,在律法上是个什么判法,要不要我试举二三例与你听听?”

  胡姨娘有些发慌,心里不由埋怨起贺老爷来。昨日贺老爷说要马上相看新亲事的时候她心里就觉得不安定,只是拧不过他,结果好了,把霜娘逼急了,果然就闹出了事,还闹得四邻皆知,想遮掩都遮不过去。

  如今这口黑锅牢牢地扣在她身上,她既不敢送给贺老爷,也万万不想自己背着,心思乱转,急切间转来转去就只想到一个借口:“怎地非说是我逼死了?姑娘大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多了些不好说的心事,或见了什么少年,吃人哄骗了,回来想不开也难说得很——”

  “住口!”沈氏勃然大怒,恨不得伸手给她个耳光,“你有半分证据没有?空口白牙地就朝人身上泼脏水,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你这么一污蔑,就算救回来也要再死一回!”

  “咳,咳咳……”床铺里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霜娘醒了。

  霜娘刚醒来就吓出一身冷汗。

  她昨晚翻检袄裙时,同时见到那箱子里压着的几块布料,因她常年做针指,那些布料各色各样的都有,她目光盯在其中一块白色的料子上,忽的便福至心灵,立时放弃了改造袄裙,转而去缝制一身素服,一边做一边想着自己新冒出来的灵机,一步步推演,在脑中反复编排,直折腾了大半夜,自觉把将要演出的戏码安排停当了,方合眼胡乱迷糊了一刻。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万万没想到的是,刚刚出师,她就差点身死——她是卡准了胡氏来敲门的时候才把脚下踩的凳子踢翻了的,同时未防万一,她的两手还卡在脖子与汗巾之间,并没有直接把自己勒住,料想当时的场景足够吓住胡氏,她不会有闲暇注意到细节,谁知把胡氏吓过了头,来拖她下去时使力极大又毫无章法,竟害她真的被吊住,她当时整个人悬空,根本无处借力自救,直接被勒晕死了过去。

  醒转过来的这刻,霜娘满心余悸后怕不已地想,不大会使用心机谋算的人,看来还是尽量别用,本身智谋有限,实践经验又不足,实行过程中遇到问题时很容易就蒙圈了,而像刚才那种情况,就算她有心补救,但可能根本就不会有打补丁的机会了。

  “霜娘,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吴氏忙快步走到床边,关切地询问。

  霜娘经这一问回过神来,忙在枕上摇了摇头,欲要说话,却发现嗓子火辣辣的,疼得厉害,出来的音也嘶哑得很:“婶子,我没事。”

  “哎呀,这嗓子可是伤到了。”沈氏也过来了,俯身见着她脖间那一道青红粗痕,叹了口气,道:“别怪你一醒来婶子就埋怨你,你说你这孩子,看你素日也不是那样气性大的姑娘,怎地这回就不肯想开些了?你这一时冲动,可想过再没后悔药吃?”

  霜娘惨白着脸,垂眼默默无语。

  沈氏见她样子不像,皱起眉还要说话,吴氏性子更细致温柔些,拦了她道:“姐姐,先别说了,霜娘刚从鬼门关回来,心里恐怕慌得紧,嗓子又伤了,还是守着大夫来了,看过了有没有大碍,养两天再说。”

  沈氏听了,一时忍了不语,却又坐不住,没一会道:“我想起来了,我家里正有些好的忍冬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