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意差强人意。

  结果统共这么点子可取之处,不过见着个戏子就破了功。

  朱贵心里将周逸骂了个臭死,嘴上却只能压低了声儿劝朱员外,怕他气得狠了伤身。毕竟小姐成婚三载尚未有孕,老爷若是不保重自己,这朱家上上下下要靠哪一个?

  “老爷莫恼,那一个”朱贵一指东边菊苑,撇了撇嘴:“到如今连锦州分号的外账都没理顺,甚事不懂,只晓得风雅,还怕他翻出老爷小姐的手心不成?凭他吃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真跟个戏子有什么。”

  既然人品堪忧,没本事倒也成了一桩好事。

  至少在经商一事上,周逸是连小姐一根手指也比不上的。若不是小姐是个女儿身,哪里轮得到他周逸随老爷出门。

  闻言,朱靖辕把玩玉挂件的手指微顿,面上的神色却依旧平淡如常,也就是常年伴在他身边的心腹与远在云州的女儿元娘能觉察出他心底的怒意。

  朱贵在满府的下人里,委实是个拔尖的,忠心且能干,可惜下人终究不能懂自己为人父的一片心。

  当初朱靖辕也曾想过,要为自己的独生爱女觅个佳婿,哪怕以半份家业相赠亦无不可,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后来几经周折,招了来云州投靠亲友的寒门书生周逸为婿,朱靖辕虽觉周逸其人未免好逸恶劳,但转念一想既是女儿自己欢喜,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一个自诩风雅的闲人,便也认了。

  横竖这一份家私也不会交给个赘婿执掌。

  倘若老天垂怜,他朱靖辕能照看这一份家业直到孙儿长成,自然是顶好,若天不作美,女儿那般聪慧,又有忠仆辅佐,也能支撑到孙辈接手。

  原本朱靖辕还觉得,只要自己在世一日,那周逸就会老老实实做人,不敢有甚花花心思,又看周逸这几年确实孝顺守礼,才松了口以侍奉长辈的名义带他出门行走,哪曾想到周逸胆子这般大,当着自己的面就敢直眉愣眼的对着个女戏子起了歪心。

  这事本身料理起来不算多难,朱靖辕所虑者却是另一桩。

  常言道,事即反常便有妖。

  周逸什么性子,朱靖辕在招赘之处便摸的清清楚楚。那样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该为了个素未谋面的女戏不管不顾,在岳家人眼前露了行迹。

  走南闯北多年,朱靖辕敢拿自个儿在西北多年的声名打赌,周逸跟这个女戏,怕是不简单。

  愈想心愈沉,朱靖辕不免连当日派去周逸家乡打探的老仆都有些疑上了,面上神色却比方才和缓了许多。

  朱贵一瞧,就知道自家老爷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也把悬着的一颗心放回了肚内,只小声跟朱靖辕报账,算起了这一路的收支。

  主仆两个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在菊苑里歇息了一会儿的周逸就不顾随从的拦阻,硬寻了过来,说是要来朱靖辕身边尽孝心。

  朱靖辕听了也没多提方才的事,只含笑将周逸留下,陪自己用了顿便饭。

  横竖这一次回府之后,他定然再不会叫周逸出来了,暂且让他松快几日也好,免得打草惊蛇。

  若是他堂堂厚德斋的东家连个赘婿都收拾不了,那才真是西北三郡的大笑话。

  倒是该紧着私下找人再秘密打听周逸旧事,到时候才好见机行事。

  朱员外这厢将前情后事想了个清楚,只等回到云州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