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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两人就坐在小区的凉亭里,身边也没有过路人,只有呼呼吹过的风。

  高韦韦的神状态非常疲惫,说话没有以前那么激动,也许是这些天哭得太过,她低声讲话时嗓子哑掉,而且连语言都无法完整组织,缺主语缺宾语。

  从她的只言片语里,江梁坤大致了解到她因为连续被至亲否认而崩溃了。

  高韦韦说她对儿子那么好,儿子却和她前夫一样,伤害她如此之深。

  她细数自己为赤青的牺牲,搬家换工作是常事,还要频繁去给别人道歉送礼。总结起来就是高韦韦觉得赤青做错的事情太多,导致她要不停地给他擦屁股,并且不小心擦出了骄傲感。

  那种“看,如果没有我,他哪来现在这个样子”的感觉是高韦韦非常喜欢的。

  江梁坤对此没有解决办法,只是给她递纸巾擦眼泪用。

  这个想法已经在高韦韦脑子里根深蒂固,她甚至去享受这种病态。

  高韦韦也很快用上了纸巾。和妹妹的分歧,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妹妹说她是神经病,还把儿子也带成了神经病。当初和赤恒争什么抚养权,如果把赤青给赤恒养,她再改嫁,哪来这么多破事。

  “‘如果’真是世界上最恶心的词语。”高韦韦呜咽中说出一句话来。

  其实妹妹讲错了,要是赤青真的给了赤恒养,还管他二婚的老婆叫妈,高韦韦能把赤恒这王八蛋给打碎了。

  她为母则刚的刚性,总是用错地方。逼赤恒放弃争夺抚养权后,她又很强硬地拒绝他来看望儿子,每月的抚养都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江梁坤继续一声不吭地听高韦韦发泄。

  这种复杂的情感纠纷,当事人还是拎不清事情的,他一般都不表态。想三言两语就把高韦韦砸醒,还不如去阻止赤青自杀。

  终于等高韦韦哭完,江梁坤有了说话的机会,“高太太我认识一个很懂心理的……”

  “不不不,我不需要看心理医生。”高韦韦连忙摆手,一脸抗拒。

  在她的想法里,这些医生都是没用的,连她儿子喜欢男性的问题都看不好,还反过来劝她宽待儿子的性取向。

  庸医,都是庸医。

  高韦韦从心底唾弃他们。

  “不是的,高太太你误会了。”江梁坤稳住高韦韦的情绪,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继续说,“这是一位很有名的算命大师。”

  高韦韦愣了一下,“这有什么用?”

  “今天我来的路上,我这位朋友就与我说有一位有缘人,希望我日行一善,引她一路。”江梁坤说着就把名片塞给高韦韦,怂恿她,“他现在就在那边的桥上。”

  中年妇女,不相信科学,又被伤心冲昏了头脑,高韦韦有些动摇,“真的?”

  江梁坤凝重地点点头。

  他作为一个救过她儿子的人,还好心帮她排忧解难,内有菩萨心肠,外有好人长相,乱投医的高韦韦决定去算一下命。

  以前她都是请人算赤青的生辰八字,竟然忘了自己的。

  “我马上去。”高韦韦连妆也没补,急需填满心中的不安感,她匆匆往天桥那边赶去。

  江梁坤觉得高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