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蔓草一边缠
。”

  “我只爱你,没有别人。”窗外的七绝咀嚼着这句话就像含着一枚青涩的橄榄,房间里起伏纠缠的两个身影像一把剑插在他心头软肉上,不疼,一点都不疼,只是有一种木然麻痹。

  他咬住下唇,一只手狠狠掐住自己不听颤抖的另一只手,然后转身,一步一步走进黑暗里。

  春天的夜晚很是热闹,一个汉子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往家走,那女人看见七绝走过来,甩开男人的手:“有人,别让人看见。”

  “我拉我媳妇的手,管他鸟事儿。”

  媳妇,媳妇,到底谁才是他的媳妇。

  滚滚的江水哗哗的吞吐着堤岸,把沙石带回到水流里磨洗,最后沉淀到最深处,成为身体里最厚重的一部分。如果有一天挖开了,冲没了,这身体也就空了,没底了。

  不远处黑衣人一直躬身侍立,鹰隼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七绝。

  “无为观最近有什么动静?”

  “没有什么明显的大动作,就是几天前,月溯和风渡二人下山,看路程是要去少林的。”

  “密切监视他们,有情况立刻来汇报,传书给小桥,就说无为观已经在磨刀了,让他早作筹划。”

  “是。王。”

  看着暗卫远去,七绝整衣站起来,望着滔滔江面:“澜清,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方法,休想让我上当,雁潮是人,不是你的工具。”

  雁潮高一脚低一脚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想当一次解药,最后就亢奋到不能控制,难道师父真的天生尤物?

  此时天已微明,他几乎是从师父的床上滚下来,勉强穿好衣服,也顾不得师父,跌跌撞撞的往回跑,一夜呀,怎么会是一夜?绝,绝他怎么样?

  推开自家的门,撩起青纱帐子,七绝还睡着,长长的睫毛搭在下眼睑上,精致的鼻翼一翕一合,粉润的嘴唇微张孩子气的翘起来,雁潮忍不住低头想吻他,忽然想到自己和澜清热吻的画面就觉得很脏,他出去在院子里用冷水兜头浇下。

  七绝起来时雁潮正在厨房里做饭,鸡汤的香味飘了满屋。

  “雁潮,你去哪里了,都不来接我,饿死了,我昨晚没有吃饭。”七绝趴在雁潮背上,扭来扭曲的撒娇。

  雁潮握住他的手拉到嘴边细细吻着,新冒出的胡渣子扎的雁潮酥酥的痒,他笑着躲避,热气一个劲儿的往雁潮脖子里钻。

  “绝。”雁潮叫了一声,回身把雁潮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仿佛七绝是他身上的一块儿骨头,现在用尽全力想按回去。

  “媳妇,我爱你。”

  七绝听了这话忽然抖动了一下,怕冷一般。

  两人人吃着饭,饭桌上异于常日的安静。

  饭后,雁潮道:“绝,今天还去小有家看小狗吗?”

  “去呀,你还没有看到吧,红红的,特别丑。”

  “那我送你去,我今天有点事情,你先去玩一会儿,午饭的时候我去接你。”

  “啊,好吧。”七绝答应着,脸上却细细的失望。

  “傻瓜,不高兴吗?你放心,处理好今天的事情我以后走到哪里都陪着你,喜欢看小狗我们就养一只,以前我们在杭州也养过一只小土狗,长得很可爱,叫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