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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快凌晨三点,不禁无奈。

  他已经懒得回房了,凌子筠的床亦是kingsize,没什么差别,便干脆给自己整理出一个位置,半靠上床看手机。

  凌子筠感受到床垫下陷,带着浓浓的药油味翻过身来,半睁开眼看着他。

  床头一盏暖黄的小夜灯照着齐谨逸侧脸的轮廓,他身上只搭了一角被子,不似自己身上盖的那般被掖得严实。

  齐谨逸以为凌子筠会说一些类似于“滚下我的床”之类的话,但他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闭上了眼,声音困倦:“……洗手台有李施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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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词取自《狂潮》

  是他也是你和我同相相也相

  大家偶遇在人海你我各留痕

  笑多少和恨

  那狂潮起又

  是苦也是甜美人生的喜怎分

  大家各自找你我心中印

  哭多少假真

  狂潮起跌混合和恨

  是他也是你和我同悲喜一生

  凌子筠睡得安稳,梦中有另一个人的怀抱、体温和鼻息,暖得他连梦都很沉,睡得不知何时天光。

  近八点时他被生物钟唤醒,发现自己睡大床一侧,身边空了一个位置。

  他揉着眼睛坐起身,扯起身上亲肤的睡衣看了一眼,迟钝地想起昨天留了齐谨逸在他房里过夜。不知是因为曼玲的小白脸睡了自己的床,还是因为醒来没见身边有人,有种后知后觉的烦躁感伴随起床气漫上心头。

  按铃叫帮佣把早餐送入房内,他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并不想在早餐时间看见齐谨逸。

  “少爷,”帮佣把早餐在立架托盘上布开,“齐生早上有事出门了,说你醒了就看一下手机。”

  凌子筠微微一愣,谢过帮佣,却没心情去看放在桌上的手机,胡乱吃了几口早餐,就心烦地起身去拿烟盒,等烟放在唇间,不知为何又不想点火,兴意阑珊地把烟扔到地上。

  手机屏幕一亮,显示有新讯息进来。凌子筠光脚踩在地毯上,跑去把手机拿起来,又不想点开看。

  电话铃在下一秒响起,他看着手里一震一震的机器,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在乐曲响到第三个小节的时候,他终于按了接听。

  齐谨逸温和的声线透过电波在他耳边问他早晨。

  “知道你不会听话看信息,”他那边听起来有点吵,有杯盘碰撞的声响,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今天有点事,可能晚上才回来,你自己先敷一下药,好不好?”

  “……”凌子筠捏着手机不回话,坐到豆袋沙发上,望着雪白的吊顶天花。

  那边听见了豆袋沙发的沙沙声响,轻轻笑了一下:“你下午还要上课,不敷药坐着不舒服的,听话,晚上回来帮你敷药,好不好啊?”

  凌子筠敷衍地应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他才懒得敷药,反正都会自己好。

  齐谨逸那边一听就是在跟人喝早茶,什么人,女人,蒋曼玲不过去法国几个星期,他都心急!

  他正替曼玲生气,又显示有新讯息进来,他刚刚接完电话,没按锁屏,压着气顺手点进了讯息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