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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处,反而容易招来灾祸。”

  以前那些伞郎大多贫寒,撑着伞在街头巷尾向行人兜售也鲜少有人问津,全靠下雨天卖出去一两把伞才能勉强糊口。

  在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他们当中有些人禁不止开始想,下雨吧,快些下雨吧,只有下雨其他人才会需要雨伞。最初只有一两个人这样想还不算什么,后来这样想的人多了便形成了一种执念,每当有人唱起这首歌谣,在执念的带动下,天边就会堆积起浓密的雨云,真的开始下雨。

  对于这些靠制伞为生的伞郎来说下雨是好事,可对那些以出海为生的渔民来说,下雨是非常可怕的灾难。一旦下雨,大海就会化为怒涛的猛兽,张开狰狞的巨口吞噬掉渔民飘荡的小船。

  灾祸一起起地发生,伞郎们被愤怒的村民们赶去了别的地方,而这首会招来雨水的歌谣就成了不祥的象征,鲜少再有人提起。

  就像今日这场下了大半天的雨,有多少是本来的天气有多少是受了这诡异歌谣的影响,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来了来了!您的那位朋友回来了!”

  穆离鸦想事情想得有些入神,听着林大亢奋的话语声,便掀起车窗看了一眼。

  巷子尽头遥遥走过来一个人,这人一身黑衣,周身带煞,不是薛止又是谁?

  “他要是再不回来,你大概真的要坐不住了吧。”穆离鸦不带讥讽地陈述道。他看得出来这林大面上不显可内心里已焦躁到了一种境界,真的再等下去没准会先一步崩溃。

  “哪有的事……咦?”等薛止再走近一些,林大才看到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带了个鬼鬼的干瘪老头。

  这小老头吹眉瞪眼地把他的车挑剔地打量了一番,最后颇看不上眼地吐出三个字,“就这样?”

  薛止是个油盐不进的性子,哪怕这小老头当着他的面把车拆了大概都不会动一下眉头,倒是身为车主人的林大先憋不住了,“有种你就别上我的车!”

  “不上就不上,说得好像我要求你似的!”小老头扭过头,冲着薛止嚷嚷起来,“后生仔,你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的?”

  他这话是和薛止说的,但穆离鸦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反问他,“毛石匠,您怎么跟着我家阿止来了?”

  毛石匠看他认得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点什么东西,当即就把矛头指向了他,“你这个做主人家的好不厚道,来打听事情就派个下人,还是个愣头愣脑的,说话半天没个反应,也不知道脑子里缺了点东……”

  他这话没说完就被冰冷的硬物怼住了脖子,穆离鸦面上还是一片云淡风轻,可连林大都听得出来他生气了。

  “阿止不是下人,脑子也没毛病,您要是再这样说那就别怪某不客气了。”

  他一贯以贵公子的形象示人,鲜少这么直白地表露骨子里属于妖物的暴戾,而看着被勒得白眼直翻的毛石匠,畅快之余有一部分的他竟然觉得这样不够。

  让这个卑贱的凡人流血。有道尖细的嗓音在他脑子里这样说,让这个卑贱的凡人流血,你能够这样做……

  “够了。”

  还是薛止制止了他的失控。薛止一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一手把毛石匠稍微隔开,“他不是有意这样的。”这话是同时说给穆离鸦和毛石匠两个人听的。

  他认命回手,而毛石匠心有余悸地摸摸脖子,小声嘟囔,“老儿说话是没轻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