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之若狂()

  仗助将唇贴在露伴发红的耳根边,用让他头昏脑胀的嗓音低声喃道:

  「最喜欢你了。」

  「……哼……」

  露伴停止了挣扎,闭上眼任他在自己的耳边细细吻着。

  然而,那张进路调查表,最後收在了露伴家的某个ch0u屉里,并没有交出去。

  恍惚间又一年过去,樱花漫天飞舞的季节来临,十八岁的仗助也毕业了,要走向属於自己的路。

  露伴一直都讨厌这个时节,总让他花粉症发作,不由自主地打喷嚏咳嗽,咳到眼睛发红。

  「露伴,我去警校後就没办法常回来了。你会想我吗?」

  在自家门口,已b初遇时又长了些个子的仗助低头看他,眼里尽是离情依依。

  「不会。」

  尽管眼睛不适地发红,环x倚着门框的露伴仍冷酷地即答。

  早已习惯露伴在关键时刻讲谎话,但此刻心中仍忍不住一酸,仗助勉强笑了笑:

  「我就知道你会这麽回答。」

  「哈啾!」

  鼻子发痒的露伴打了个大喷嚏,顺手从仗助口袋m0出手帕,自然而然地在上面擤了把鼻涕。

  「反正你迟早会回来,我为什麽要想你?」

  闻言,仗助忍不住将露伴用力抱在怀中,抿着唇忍耐着想哭的冲动,但眼眶早已积蓄起水气。

  「我一定会变成一个不输给你的大人回来的!你要等我喔,露伴!」

  「我拒绝。快滚。」

  露伴望着仗助提着行李箱上了自己为他叫的计程车,看着那辆车在马路上渐行渐远。

  他紧紧捏着手上的手帕,感觉眼睛热了起来,路上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

  啊,花粉症真讨厌,跟东方仗助一样讨厌。

  依日本的警校制度,有大学学历者六个月结训,若无,则十个月结训。

  全日本的警校都采住宿制,管你住得离学校再近,一律都得住在宿舍内集中管理。

  虽然现在的制度b从前宽松许多,警校也有休假,然而若要在休日外出,还是必须向校方提出申请。

  在这十个月内,跟仗助铁定没办法像从前一样频繁见面。

  而他不晓得仗助知不知道,就算结训进入警界後,一开始也不一定能照自己所希望的分发到想去的地方。

  他没有问,仗助也没有提。

  少了仗助,日子变得好安静,但他却觉得仗助就如飘在空气里的粉尘一样,无处不在。

  被仗助坐出一个凹陷的沙发,以及生灰尘的游戏机,仍在客厅散发着惊人的存在感。

  在浴室里成双的牙刷漱口杯,每天早上都静静地向他耀武扬威。

  院子里没了仗助帮忙拔草,野草疯长到了露伴的膝盖,但他也懒得请人来整理,宁愿让这栋屋子更像鬼屋,让杜王町的小孩连接近都不敢。

  他只是日复一日地画漫画,到世界各地旅行取材,在路上偶遇读者时给予签名,就跟从前一个人时一样,日子该怎麽过就怎麽过。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