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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落云烦道:“少与我撒娇,财迷东西。”

  后来段怀恪也到了,四人聚于厅中商量。琢磨着,仅藏金阁失窃,说明对方冲陆准而来,再加上谋财,应该是被陆准劫过。

  段怀恪问:“老三,你最近劫过何人?”

  陆准道:“在城外劫了一队骁卫,是长安来的官伍。”

  容落云一听,是霍临风?原来霍临风已到西乾岭了?细思又觉不像,堂堂的定北侯之子,定正面御敌,怎屑于搞偷袭报复?

  待他分析完,陆准小声说:“真是霍临风吗?可他藏在草丛后哆嗦,好窝囊呢……”

  疑惑重重,怪只怪陆准仇家太多。容落云索性不想了,无论是谁,既然有本事夜闯,防着便是了。至于霍临风,来没来也无妨,反正迟早的事。

  陆准问:“二哥,接下来要如何?”

  容落云掐一把那脸蛋儿:“要你老实待着。”松手,大步出了厅门,对着邈苍台上操练的弟子命道,“十五人一队,自拟三队,听我令子列擒龙阵,今夜布防。”

  佛来困佛,鬼来捉鬼。

  擒龙阵,可擒神龙,看看是那人的轻功厉害,还是他的奇门要术妙。

  客栈里,那“神龙无形”的罪魁祸首翻个身,睡到了晌午。叮铃咣当的,霍临风睁眼,见杜铮在桌边摆碗筷。

  他欠身一望,青菜豆腐,吃得他比江南女子还柔弱。杜铮说道:“主子,您知足罢,磨破嘴皮才求掌柜延缓房,有的吃就不错了。”

  霍临风理亏:“我又没说话。”

  杜铮哼道:“这都捉襟见肘了,还能豪掷四千两听曲儿,得多大的胸襟哪?怪不得您是少爷我是奴。”

  霍临风又翻回去:“是你非当牛做马报答我。”

  杜铮被噎死,不言语了,坐在桌边耷着脸。霍临风慢悠悠下床,小吃几口,没抬头,夹块豆腐扔对方碗里。杜铮一愣,青了半天的脸面逐渐褪色,捧起碗,宝贝似的嗅嗅。

  吃罢,这小厮出门,铁了心肠,哪怕要饭也得让少爷吃上肉。

  屋中只剩霍临风,他执书倚窗,趁无事读读那本《孽镜》。孽镜,乃十八层地狱的第四层,唐祯起此名,可见其阵法之效力。

  掀开一页,第一攻阵入眼擒龙。

  第9章

  擒龙阵摆了整整八日,不凡宫正门后、东西墙内,各有一队弟子巡值。靠山的后方则虚着,容落云的别苑在那儿,他亲自坐镇。

  别苑唤作“无名居”,院中铺满乳白碎石,植七八棵白果树,黄叶白石给古朴的房子添了点颜色。容落云从屋中步至檐下,仰起面,手中举着一只小碗。

  梁上鹊巢热闹,院子一隅,还有一面堡垒似的鸟笼。待喜鹊吃饱,他去笼子前喂信鸽,“咕啾咕啾”招逗,发现飞去长安的豆子仍旧未归。

  耳骨微动,容落云循声望向门外,见段怀恪提着食盒来了。“大哥。”他唤一声,搁下碗招待对方入厅,段怀恪却冲廊子努努下巴。

  未设厅门,檐下围廊连着厅堂,三两蒲团搁着,还有一张小毯。

  二人并坐,食盒一开逸出鲜香,是碗热乎乎的素面。容落云端起来,篦口热汤,那副巴巴吃食的模样与喜鹊信鸽无异。段怀恪在昏黑中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