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一切,却在深静的树林深处增添出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景颐心底毛毛的,飞快的瞄了一眼四周,裹紧身上白色的皮草披肩,快步走进房子。

  镜夜应该已经回来了吧?可是,房子里却这么黑,一点灯光也没有……

  又一道炸雷,景颐浑身都被吓得轻轻一抖,慌乱的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吱呀。

  只是轻轻一碰,门就已经开了。

  有人?景颐顿住,脑子里蹦出来的可能性让她有一种全身的汗毛都要炸开的感觉。忽然想起,这是他们的家,这个庄园是凤镜夜准备多时的产业,虽然平日里并不出现,可是她知道,看似宁静的树林和庭院里,隐藏着多少暗中保护的人和哨卡。

  那些只忠于凤镜夜一个人的力量,是属于凤镜夜的私人武装,完全不输于凤家黑玉大军的绝对力量,甘愿牺牲一切为这个双黑的年轻男人扫除一切障碍。

  而这个庄园,住着凤镜夜的妻子和年幼的儿子。这样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任何陌生人接近这里方圆五十里?

  那就是镜夜回来了?怎么不开灯?

  景颐放下心来推开门,慢慢走进宽敞的一楼会客厅,轻轻的脚步声被周围的寂静扩大数倍,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也显出几分可怖。

  景颐越走越快,几乎要跑起来,心底慢慢涌上的害怕让她想立刻看到那个令她心安的人。

  “镜夜?你在哪?”奔跑声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响,景颐打开每一道门,点亮每一盏灯,想要用明亮来驱走恐惧和不安。

  没有用,冰冷的日光灯不能给她温暖,只能让她更加渴望那个温暖精壮的怀抱。

  终于在御铭的房间里,景颐找到了独自坐在那里的凤镜夜。

  灯光亮起,整个房间的黑暗被驱散。

  凤镜夜垂头坐在那里,高挑的身影深深地陷在白色的真皮沙发里,墨色的发丝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楚神色。

  黑色的丝质衬衫和长裤,勾勒出完美的身体线条,他那样慵懒地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像是一只豹,看似纤细的身影却蕴含着绝对的力量。

  他抱着她们的孩子沉默地坐在那里,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她的呼唤。尚且年幼的凤御铭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抓着他爸爸的衣袖,给这粉雕玉琢的孩子添上几分令人心疼的不安和脆弱。

  “镜夜……”景颐有些怕,凤镜夜的这种状态太令人心惊,他只是坐在那里,却令人发自内心的恐惧着,浑身都散发着令人心惊的气息。

  她有些不敢接近。

  凤镜夜慢慢抬起头,景颐不知道为什么几乎要抑制不住颤抖,这个男人在这一刻,实在是让人从心底里觉得危险。

  “呐,景颐,为什么把御铭一个人留在家里?这样的雷雨,小孩子会怕的吧?”凤镜夜轻轻地问道,发丝垂下来,在光下打出的阴影遮住了他的半张脸,看不清楚神色。

  “抱歉,我有点事情出去了,出门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下雨。”景颐有些怯怯地答道,忽略心底强烈的不安,满心都只有凤镜夜怀里睡得并不安稳的御铭。

  “镜夜特意赶回来,是因为担心御铭吗?御铭有没有吓着?”景颐很想奔过去,可是却莫名的并不敢接近还未抬头的男子。

  “有一点。不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