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托
��了她平时睡觉的时间。也没再说什么,端起送上来的牛奶喝掉,站起身准备回房睡了。

  “镜夜哥哥,晚安。哥哥,晚安。”景颐道了晚安,关上房门。

  “晚安。”两人答道,等她走远了,才有了动静。

  凤镜夜走到迹部景吾对面的单人沙发前,松开脖颈间的两颗纽扣,双腿交叠,姿态闲散随意地坐进去,双手搭放在宽大柔软的扶手上。

  “怎么?很累?”迹部景吾瞥他一眼,太不华丽了,这种样子,简直和某个关西狼一样,就是个痞子!

  凤镜夜抬起双手,十指指尖相触,抵放在下巴处。书房里只点亮了落地台灯,昏黄的灯光暖意融融,打在凤镜夜身上,在那夜一般的墨色中渲染出一片明明灭灭的光晕,莫名的温暖,褪尽了浮华。

  “他说了什么?”迹部景吾又问,向后靠在极舒服的靠背上,皱眉猜测,“想让你帮我?知道了k&k?还是把景颐托付给你了?”

  “最后一个,”凤镜夜抬眼看看他,灯光下,男人墨色的眼睛拒绝任何一丝光线的溢出,黑的彻底,“景吾,景颐16岁快到了,按照规矩,迹部家应该要将她介绍给整个上流社会了吧?”

  “啊恩,应该是这样,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一般情况下,会有不少家族在女孩子16岁的生日宴上宣布婚约,进行联姻的吧?”

  “……”

  “景吾,我会在那一天,向景颐求婚。”

  “……”

  迹部景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毫不华丽的灌下一大口红茶,食指指尖点着眼角的泪痣,半晌开口:“为什么这么早?凤镜夜,你从来都不是等不起的人。”

  “我答应了你父亲,让他看到景颐的婚礼,亲手把景颐交给我。”凤镜夜还是波澜不惊的态度,从容自若,“景吾,你知道的,这是早晚的事。我不会把景颐让给任何人,景颐也不会离开我,结婚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而你的父亲,只有一年半的时间,我想尽可能地让他走得没有遗憾。”

  “为了他?”迹部景吾勾起讽刺的笑,“我还从来都不知道,凤镜夜居然会这么博爱无私?”

  “景吾,”凤镜夜看他良久,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他毕竟是景颐和你的父亲,景颐不会愿意他有遗憾的。”

  迹部景吾沉默。

  他知道的,除了景颐,没有人能够让凤镜夜改变一贯的做事方法甚至是原则。

  迹部谦曜的死,他不想谈论,于是,只有沉默。

  “景吾,不只是景颐,还有你,”凤镜夜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也没打算让他开口,自顾自的说下去,“你还不到20岁,太年轻了,你会成为迹部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家主。这个身份接踵而来的是什么,恐怕你非常清楚。和凤家联姻,这是个标志,那些有鬼魅心思的人多少会犹豫一下,而这一犹豫,会给你带来非常大的转机。”

  “哈,你以为本大爷会需要?”迹部景吾仰起头,笑得张狂。

  “确实不需要,但是你必须要让景颐安心。”简简单单一句话,堵死了迹部景吾的狂傲,“那种时候,景颐经不起任何一点失去,你会是她最后的直系亲人。她需要你陪在她身边。”

  “即使是为了景颐,你也必须要接受。”

  一语中的。凤镜夜直接戳中了迹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