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
�呆一会儿。”

  景颐收回手,银灰色的眼睛有些黯淡,笑了笑,尽管知道还专注的看着那边的少年看不到自己:“恩,那你自己小心。”

  幸村精市没有说话。

  景颐慢慢地向车子走去,司机尽职的帮她打开车门。上车前,景颐还是不放心的看了看幸村精市站立的方向。

  蓝紫发色的高挑少年直直地立着,肩背挺直的像是一杆笔直的标枪。他一个人站在树下,静静地注视着正在努力训练的队友,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只是修长的双手垂在身侧,慢慢地握紧成拳,泄露了他的不甘。

  景颐垂下眼,神色黯淡的坐进车子,没有再看着他。

  她明白幸村精市为什么甩开她的手。

  并不是针对她,那是下意识地排斥。

  幸村精市是顶天立地的男子,幸村家独子,立海大部长,他的身上有着太多的责任和担当。现在是他最难的时候,可是他不要同情,不要悲悯。即使是伤痛,也要独自舔舐,绝不让别人看到分毫。

  这是他的原则,是他的担当,是他即使落魄也要拼命维护的尊严。

  他站在树下,看着他的队友,景颐明白,他也许是在心里正默默的对网球告别。那是他的梦想,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在这个时刻,他需要独处,不需要别人,他也不容许别人的插手和旁观。

  即使那个人,是她。

  并没有等很久,幸村精市沉默的走回来,刚刚在树下的满身孤寂已经不见了,依旧沉静,温雅如玉。

  两人并没有交谈。景颐低着头,幸村精市也只是在上车的时候握了握她的手背表示对刚刚的歉意,然后就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回来了。”

  景颐抬起头,迹部谦曜一身居家打扮坐在沙发上,看她回来,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慈爱的微笑,“快去换换衣服,准备吃饭了,正等着你呢,餐后甜点有你爱吃的黑森林蛋糕。”

  “恩,好,父亲。”

  晚饭时,景颐明显心不在焉,眉目间隐有忧色,迹部父子将她的异样收入眼底,面上却还是如常言笑。

  晚上十点,是景颐睡觉的时间。

  敲门声响起。

  “哪位?”

  “是我。”

  “哥哥么?请进。”

  迹部景吾推门进去,景颐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显然是快要睡了:“哥哥,这么晚,是有什么事吗?”

  迹部景吾没有答话,径直走到床边坐下,一双锐利的墨色眼睛仔细打量着她,半晌开口:“景颐,晚饭的时候,你好像有心事?”

  景颐微垂下头,显然是心事重重,点了点头。

  “可以告诉我吗?你这么没精神的样子,我很担心。”

  景颐沉默了一会,拉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恹恹地开口:“精市哥哥很难过,无论我怎样努力地想让他打起精神来,好像都没有效果。还有镜夜哥哥,这些天,他都不怎么理我了……”

  她低垂着眼睛,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动物,可怜兮兮的,沮丧极了。

  迹部景吾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想了一会儿,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