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
�忌口食物说明出来,交给迹部家的厨房。”

  那双墨色的凤眸一直都注视着景颐,半点没有分给旁人,眼神温柔轻软,带着无尽的心疼。修长有力的手指甚至还温情脉脉的给床上的女孩子掖紧被角,动作怜惜轻柔,可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心中一凛:“其他人都出去吧。”天之骄子,语气中不掩天生的威仪霸气。

  温柔的动作,威严的话语,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场在他身上完美的融合,矛盾却又说不出的和谐,只觉得令人不自觉地听从,心甘情愿地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迹部景吾,幸村精市,和仍坐着不动也不抬头的凤镜夜。

  许久的沉默,房间里的气氛沉静到压抑。

  首先打破僵持的是迹部景吾。

  和景颐有七成相似的少年迈步走到沙发前坐下,和凤镜夜一样的墨色眼瞳直视着还站在那里的幸村精市。

  “精市,给本大爷一个解释。”

  “抱歉,”幸村精市微微吸一口气,缓解自看到景颐昏倒以来就没有放松过的神经,“我并不知道她对海鲜过敏。但是,景颐是在和我一起出去的时候出的事,我难辞其咎。”

  “不怪你,”凤镜夜终于抬起头,“不知者无罪,我不怪你。”

  幸村精市点点头,没有道谢,也并没有显出松一口气的轻松感。依旧那么挺拔笔直地站在那里,面色沉静如水。

  “镜夜,景颐应该知道自己对海鲜过敏吧?”迹部景吾有些奇怪,明知道对海鲜过敏还去吃,不是不太对么?

  “景颐第一次吃海鲜过敏的时候还很小,当时发现以后就再也没让她吃过。可能太小了,根本没有那时发病的记忆,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吃海鲜,今天玩得开心,一时疏忽忘记了也情有可原。”凤镜夜起身走到洗手间,拿出一条浸湿了的毛巾冰在景颐的额头上。药效开始发作,景颐的脸色已经好多了,呼吸也逐渐平稳,这让一直揪着心的三人稍稍放下了心。

  “精市,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知道你们今晚的行程安排,”凤镜夜背对着窗子坐在那里,月光自他背后洒进房间,给背光的少年添上一层隐晦难明的阴影。

  推了推眼镜,反光挡住了一切对那双墨色凤眸的窥探:“景颐的鞋底有泥土和残草,夏日祭那么拥挤热闹的街道上,应该没有这些吧?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出来,很好奇而已。”

  “我向她告白了。”

  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迹部景吾猛地从沙发上站起,震惊地看向依旧坦然淡定地立在那里的少年。

  倒是凤镜夜,仍四平八稳地坐在原处,连扶眼镜的手指都没有颤一下。可是,镜片后的那双深沉墨眸,依旧让人无从探查。

  幸村精市站在那里,目光坦然,面色如水。他看着眼前景颐在这世上最亲最爱的两个人,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迹部景吾没有说话,倒是凤镜夜首先开了口:“你是认真的?”

  “我都能这样说出来,你觉得我像开玩笑?”幸村精市摊摊手,一派轻松的神态简直让人觉得刚才爆炸式的发言不是出自他口中,“你们的答复呢?”

  迹部景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垂下眼睫的凤镜夜,摇了摇头:“只要你能让景颐选择你,本大爷倒没有意见。”

  幸村精市转向凤镜夜,等着他的答案。是默许,还是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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