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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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资料我就不说了,估计你也查到了,”凤镜夜扫向迹部景吾右手边一叠文件,上面加粗的“橘杏”两个大字占据了标题的位子,“如果你是问处理情况的话,尽管放心,作为一个深度精神病患者,她已经没什么机会再出现在景颐面前了,她会一直呆在她应该呆着的地方。”

  “景颐说过那个女人觉得她知道比赛中会发生的事情,这一点,你查了吗?”

  “景吾,”说到这儿,凤镜夜想到那个女人歇斯底里地冲他吼出的那些话,忽然勾起一抹兴味的笑,“说真的,以一个出身医学世家,从小接触研究各种医学病例的人的角度而言,我觉得她这里,”手指点了点太阳穴,“真的有问题。”

  “她好像认为她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我们只是存在于那个世界里一部漫画的人物。之所以去找景颐,是因为在她的臆想中,只有景颐原本是不存在的。所以,她认定了景颐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将她哥哥受伤完全归咎于景颐的袖手旁观。”

  “深度幻想症?”迹部景颐皱眉,是个疯子么?

  “基本上可以这样说。多亏了她的‘病’,让我处理起来几乎都没费什么力气。”凤镜夜向后靠在椅背上,右手撑在扶手上托着下巴,随意至极的姿态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她的家人呢?”

  “已经认定了的精神病,再怎么样也要送去医治吧。他们学校前一段时间刚刚做过全身体检,连理由都不用找。她平时的成绩也还不错,还得过一些奖项,听说凤财团愿意为‘品学兼优’的女儿提供全面的治疗并且免去大半的巨额医疗费用,她母亲感激涕零呢!”

  “哼,真是你的风格,”迹部景吾斜觑着他,钢笔握在修长的指间,笔尖反射出刀刃一般冰冷的寒光,“明明居心叵测,心机深沉,却偏要披着一层善良仁义的皮迷惑人心。”

  “呵。”凤镜夜扶了扶眼镜,如常温和的微笑却透出危险的味道,“他们想要看到这样的凤镜夜,我给他们看,还不好么?”

  “切,”迹部景吾白了他一眼,却与没再说什么,“出门左转第三个是给你准备的房间,慢走不送。”

  “多谢了,晚安。”凤镜夜起身,单手插兜向外走去。

  “哦,对了,”拉开书房的门,凤镜夜停下脚步,转过头侧对着依旧坐在高背椅上的迹部景吾说,“从明天开始,我会帮景颐上药直到她痊愈。这种事情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说完,摆摆手打了个哈欠,关上房门,消失在迹部景吾眼前。

  “给世人看他们想要看到的凤镜夜吗?”钢笔在指尖旋转,迹部景吾喃喃重复着他刚才的话,勾起唇角,“呵,有意思……”

  “景颐,瘀血必须要揉开,可能会很痛,忍耐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凤镜夜将景颐拉到房间,拿出昨天医生给的药膏。白色的盒子打开,里面是晶莹的透明膏体。

  “恩,我知道。”

  景颐坐在床边,褪下校服衬衣,露出里面白色的吊带衫。肩膀和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依旧醒目。

  凤镜夜单膝跪在床边,一脚支地,纤长的手指沾着药膏,弯腰小心地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瘀痕处,专注的样子好像他正在做的事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事情一般。

  景颐有些看呆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为他打上一层深深浅浅的光影,明暗对